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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眼渾濁的老婦正倚門張望,秋生幾步就跨了過去:「娘,您怎麼起這麼早。」
「這是早麼!」老婦手中的木杖撲撲的落在秋生身上:「你老孃等了你一夜,你死到哪裡去了,昨天下午你就該回來了。說!是不是去鎮上逛窯子去了,你才多大就守不住這點子清靜,沒出息的東西。」
秋生卸了背後的背簍抱在懷裡,弓著背任老孃一陣棍杖,嘴裡只是一直說:「我沒有,娘,我沒有…」
初苒看得目瞪口呆,蕭若禪聽見窯子,更是紅了臉。
老婦終是打累了,大咳著住了手,秋生忙去扶她進屋。她卻猛得轉身,將手中的木杖一指:「他們是什麼人!」
初苒只覺那棍子象要打過來一般,忙縮在尚陀身後。
「娘,他們是想借住咱們家的客人,說是給銀子的。」
「借住?」老婦蹣跚著走過來認真的打量,細細看了蕭若禪,又瞧瞧初苒,連尚陀也沒放過:「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我家借住。」
初苒這才閃身出來笑道:「我家公子是讀書人,借您老的寶地住幾日,可好?」
「給銀子麼?」老婦直直地瞅著初苒。
「給,當然給,吃飯用水都給銀子。」初苒毫不含糊。
老婦把木杖重重一杵:「秋生,讓他們去住上頭的老屋。」
秋生不料他娘會答應的這樣爽快,高興地放下背簍道:「我帶你們上去。」
「謝謝你,秋生。」初苒由衷的感激。
秋生娘聽了,卻豁然轉身道:「秋生是你叫的麼!我兒子有名字,是他老子起的,叫雷興!」
說罷,便氣沖沖地進了屋。
秋生忙悄悄解釋:「姑娘莫怪,我娘是在氣我回來的遲了,才這麼說的。那天姑娘多給了些銀子,我買完藥就又去鎮上給娘買了些補品,一會兒我就去和她仔細說,娘她氣過就沒事了。」
初苒點頭,跟了秋生上去。
天已大亮,安置好蕭若禪,初苒卻不敢休息,仔細打量起這處山坳和那條通向山外的小路。
他們來時曾經過兩條山澗,應該是夠偏僻夠安全的。這裡也沒了水源,本來寥寥的幾戶人家都搬走了,只在遠處留下幾間破敗的牆坯。
而他們現在住的老屋是秋生家的正經房子,因為秋生他娘生病,秋生為了方便照顧,便一直和他娘住在田頭的小屋裡。這樣倒好,一上一下象兩戶人家似的。
初苒小心地順著幾級歪倒的石階下去,喚了秋生出來,將一袋銀子放在他手中:「莫要拿去還債。」
秋生不解的抬頭,初苒笑道:「你若是拿了去還債,別人問你是哪裡來的銀子,你可怎麼說。」
秋生不笨,立時有些明白。
「我家公子別的不求,只要清靜,不然為何單來你家。所以,不管任何人問起,你都不要提起我家公子借住的事兒,也別讓人來擾了公子讀書,有什麼事先告訴我。等過些日子我們走了,你再還債也不遲。」初苒絮絮的叮囑完,又加了一句:「若是你不小心說漏了嘴,真擾了公子,我可是要受罰的。」
秋生信以為真,耿直地點頭保證,初苒這才放心回去歇息。
接下來的幾天過得還算順心,秋生買了米糧,田裡又有菜,總算吃住不愁。有尚陀幫忙,幾隻水缸總是滿滿的,秋生還得空兒在山澗裡抓了魚回來。家裡忽然多了兩個得力的人手,曾經困頓的日子馬上就有聲有色起來。
秋生娘仍是古怪又傲氣,秋生卻滿臉開心。
清晨,初苒端了竹蘿,將包袱裡的藥草拿出來晾曬,蕭若禪的丹丸已經快吃完了,只怕再過兩日,就只能熬藥了。想到這裡,初苒翻揀藥材的手慢了下來,若是連這些藥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