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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苒略點了點頭,示意她坐下,心中卻仍是滿腹狐疑。
鄭宜華更是全然沒了從前的快人快語,兩隻手揉捏了半晌,才道:「宜華給娘娘育的花兒…」
「本宮聽寶珠說過了,本宮不急!」初苒淡淡地道。
「昨晚皇上也來看娘娘,娘娘可知道?」鄭宜華猶豫半晌,又蹦出一句。
初苒見她半天不入正題,只得嘆道:「知道。」
「不知娘娘昨夜未曾回宮,是去了何處?」
話陡然問得出了格兒!
初苒莫名愕然,站在門邊的寶珠又撅了嘴,心道:「娘娘去了哪裡,也是你能問得麼?」
鄭宜華似乎也覺出話說過了頭,口拙之下,竟不知如何圓場。
「本宮去了順王殿下哪裡。」初苒直截了當的說罷,凝看著鄭宜華。
鄭宜華聲音乾澀,怯怯問道:「他,殿下的病好些了麼?」
「不太好!不過,調養上幾日會恢復的。」初苒想了想又說:「夏太醫是醫治內病的箇中高手,有他在,殿下無虞。」
鄭宜華的臉上忽然就有了些喜色,人也正常了不少,聊了幾句閒話,便告辭回宮去了。
初苒呆坐案前深蹙著眉,總覺哪裡不對,細想卻又說不上來。
頤珠端了點心進來,見初苒傷神,便微微一笑道:「看來皇上真是冷落充媛娘娘太久了,連充媛的心都擱冷了。」
「冷落?」初苒詫異道:「皇上不是常去看她麼?」
「常去看,不意味著就放在心上。有兩個人,隔日就要鬧一場彆扭,也不意味著心就不在一處。」頤珠絲條慢理的拈了快點心,放在口中細嘗。
初苒忽然覺出頤珠的話裡有些別樣意味,順手抽了自己袖中的錦帕,就沖頤珠擲去:「壞丫頭,敢情是在編派我麼?」
「好好兒地說鄭充媛的事,怎麼就又扯到了我身上?果然平日都太縱著你們了。」初苒漲紅了臉。
「奴婢可不就是在說鄭充媛的事!」頤珠不以為然的起身道:「今兒御膳房送來的點心不錯,娘娘您就慢慢兒品吧。」
「回來!」頤珠才剛走出幾步,就聽初苒在背後喚:「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好丫頭。」
「好姐姐!」初苒伏在几案上,可憐巴巴地望著已快到門口的頤珠:「你就告訴了我吧!鄭充媛她,到底是怎麼了?」
頤珠駐了腳,回頭噗嗤一笑:「奴婢可當不起娘娘叫姐姐。」
「當得起,當得起,我明兒就去求皇上…」初苒直起身子,笑得諂媚。
頤珠一跌腳,抬腿又走。
「啊~我不說了,不說了,頤珠你快回來。」初苒見頤珠真的生氣,忙不迭起身作揖,將頤珠拽回几案邊:「你就說說嘛,鄭宜華她到底怎麼了?」
「這還看不出?心裡有人了唄。」頤珠猶在生氣。
「有人?」初苒摸不著頭腦:「什麼人?」
頤珠看了一眼初苒,沒好氣的伸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個「禪」字。
初苒看了半晌,心裡一驚,已經變了臉色:「你是說?充媛從前不過只是玩笑,怎麼,她現在還當真了不成!她可已是皇上的嬪妃了,怎麼能…」
「有什麼不能。」頤珠神色漠然:「不過是些舊年的露水恩情,好容易守到撥雲見日的這一天,可郎君依舊冷情。任是再熱乎的心,也要冷的。」
「這,我能理解。」初苒壓低了聲音道:「可她與順王殿下見了不過幾面,連話都不曾說過,怎麼就能到了這份兒上,頤珠你不覺得奇怪麼?」
「大約是心裡空得太久了吧,或者,不過就是想存個念想兒。」頤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