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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看悠然與他相處的不錯,說不定兩人會有發展。”
“哦?我以前都沒注意。”寧覺非大感興趣。“他們兩人倒挺般配的,年齡相當,長得也都斯文秀氣,又有商業才能,肯定談得來。”
“是啊,悠然先是向從鸞請教在臨淄經商的種種情況,還拉從鸞去看他選的幾個開店的地方,讓從鸞給出意見。”雲深微笑。“我看從鸞做這些事很開心,就由得他們去了。”
“很好,就讓他做吧。”寧覺非坐起身來,開心地道。“如果他們兩人能成正果,那是最好不過的。到時候,我來替他們籌辦一個盛大的婚禮。”
雲深看他興致勃勃地樣子,不禁愉快的笑了:“你啊,倒像是從鸞的家長似的,其實年紀還沒他大。”
“這跟年齡沒什麼關係吧。你這麼年輕,卻是族長,不也操心著所有族人嗎?他們可有不少人比你年長。”寧覺非邊說邊伸了個懶腰,打算下床。
雲深按住了他:“你現在最好躺著,重病也要有個重病的樣子。”
“躺得累死了。”寧覺非輕聲抱怨,還是依言躺了下來。
江從鸞很快進來,對他們說:“車子備好了,現在就走嗎?”
“對。”雲深已收斂了笑,神情凝重的說。“抬覺非出去吧。”
幾個家僕進來,用軟塌將寧覺非抬了出去。剛走到大門口,便見淡悠然匆匆走來,關切地道:“覺非,我剛聽說你患了重病,要緊嗎?這是要去哪兒?”
寧覺非對他笑了笑,輕聲說:“是舊疾復發,休養一陣就好。我去城外住些日子。你不用擔心,只管住在府裡,有什麼事就找從鸞,不用客氣。”
“好。”淡悠然一臉擔憂,拉起他的手握住,將他一直送到馬車上,忽然問道。“你住哪裡?我來看你好嗎?”
“就在城外不遠。”寧覺非溫和的說。“我只住幾天就回,你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哦……那好吧,祝你早日康復,等你回來。”淡悠然凝神看著他,直到馬車廂的門簾放下,這才退後兩步,看著車子駛走。
雲深上了馬車,陪著寧覺非離開。車後還跟著幾個騎馬的隨從,護送他們。
直到馬車駛出街口,府門前的人才轉身回去。淡悠然看著身邊的江從鸞,輕聲問:“覺非的病是怎麼回事?很嚴重?”
江從鸞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與自責,半晌才道:“是以前落下的病根,如果不發作還沒什麼,一旦復發便很嚴重,需要長期臥床靜養。”
“哦?從前發作過?”淡悠然很關心。
江從鸞點了點頭:“是啊,發作過好幾次,每次都起碼要養上一個多月才會好轉。但願這次不會那麼嚴重,不然,絕非又要吃很大苦頭了。”說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顯然沒抱希望。
淡悠然點了點頭,安慰他說:“覺非還年輕,應該能挺過來,不會有事的。”
江從鸞仍然很難過,輕輕嘆息著,不斷搖頭。
元帥府的大門很快關上,隨著寧覺非乘坐的馬車離開謊稱,這裡似乎又恢復了平靜。
寬敞的車廂裡,雲深緊緊摟著寧覺非,默默地靠在襯有緞面軟墊的廂壁上。車窗上的絲簾不斷飄起,露出外面的繁華街景。
暮色中,茶肆酒樓裡滿滿的都是人,歡聲笑語不斷,絲竹絃音不絕,到處是和平歡樂的景象,半點也沒有受到改朝換代、南方戰事的影響。
雲深長出以一口氣,輕輕吻了吻懷中的人,感慨得道:“看著百姓安居樂業,才會覺得自己的付出是有價值的。”
“是啊。”寧覺非笑著附和,伸手拉低他的頭,與他纏綿的吻了好一會兒,這才放開,溫柔的說。“我這一走,倒是輕鬆自在,只管打仗就行,卻要勞累你操很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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