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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看著眼前這個笑得風情萬種的男子,客氣地對他一抱拳:“江公子,請坐,看茶。”
江從鸞立刻拱手還禮:“不敢當,這位是雲大人吧?”
“是,我是雲深。”雲深神色平靜,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禮貌地道。“江公子,請坐下說話。”
寧覺非連忙點頭:“對啊,你請坐。”
江從鸞這才在主客的位置上坐下,他手邊的茶几上已放好了茶碗,顯然國師府的家人待他十分周到。
雲深上前去,坐到主人位,卻沒吭聲。
寧覺非便坐到一旁的副主人位,笑著問道:“江公子,你這是打哪兒來?”
“是從南楚來,不過是從西武繞道來的。”江從鸞笑得頗為含蓄。“我當日見勢不對,怕新太子要殺人滅口,就搶先逃了。我一直在鄉間隱居,後來聽說你在北薊做了大將軍,這才過來看看你。希望沒有打擾你。”
“怎麼會?”寧覺非頗為豪氣地道。“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江公子當日在臨淄對我頗為照顧,覺非很承你的情。你能來看我,我歡迎還來不及呢。”
“哪裡?覺非言重了,臨淄之事,從鸞十分慚愧,實是照顧不周,還要請覺非原諒。”江從鸞微笑著,說話的聲音十分低柔,想是多年的習慣,始終改變不了,只是不再一口一個“小人”的自稱了。
雲深懷疑地看著他,神情很是不善,既有厭惡,又有憎恨,但礙於寧覺非的情面,一直沒有開口。
寧覺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忽然想起來,急忙問道:“你吃飯了沒有?”
江從鸞搖了搖頭,卻說:“我看了你就出去找地方吃飯,我身上有錢。”
“你這是說什麼話?”寧覺非頓時有些不高興了。“到了我這裡,哪裡還有去外面吃飯的道理。”
雲深這時才微笑著道:“正是,江公子請稍待,我讓他們馬上開一席出來,你當日既照顧過覺非,自然就是我北薊的上賓,哪裡能讓你餓著肚子出門而去呢?”
寧覺非連連點頭:“是啊,是啊。”
江從鸞這才拱手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邊一吩咐下去,很快廚房便弄了一桌席面送上來。
雲深陪坐在主人位,只是溫文有禮地勸江從鸞多吃,一直不大看得出真實的情緒來。
寧覺非卻十分開心,先問他怎麼逃走的,又問他現在靠什麼生活,過得怎麼樣,等等,只是因雲深在旁邊,便沒有提起翠雲樓的那些孩子。當日在臨淄夜探翠雲樓,聽那屋裡的人說已把過去的那些孩子都“處理”好了,卻不知他們是怎麼“處理”的。
江從鸞一邊斯文地吃著,一邊溫言作答:“那時候,皇上剛剛當上太子,一直在清洗朝中逆黨,還沒動到我這兒來。後來,我聽幾個常來玩的客人說起,隱約提到……一些事,我就估摸著最後要動到我這裡來,就匆匆收拾東西走了。房契我交給了一個相熟的老闆幫我賣掉,那些孩子,我也託強哥和一姐帶到江南去安頓了。我自己跑到了我一個遠房親戚那裡,後來又託人把我的父母弟妹帶出了老家,這才放了心……躲了一段時間,我有些積蓄,生活倒不成問題。”
“那就好。”寧覺非實在對三國的國情都不太熟悉,也不疑有他,聽了後只覺得很安慰。
雲深卻覺得他這一席話裡不知有多少破綻,只是不便直斥其非,倒要看他打算幹什麼,一時只是聽著,卻默不作聲。
他們都沒有喝酒,這頓飯不久也就結束了。江從鸞起身告辭,寧覺非卻攔住了他:“你打算住哪兒?”
江從鸞溫和地道:“出去找個客棧。”
“那又何必?”寧覺非不由分說。“不如你就住我府裡吧。”
“你府裡?”江從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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