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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一會兒,伸手接過鷹刀,卻走過去放到桌上,隨後在桌邊坐下,神情鄭重地說:“雲深,你來,我有話說。”
雲深便走了過去,隔著桌子,坐到他對面。
寧覺非收斂了笑意,非常嚴肅:“雲深,北薊共有多少將領?”
雲深立刻知道他的話中之意,也是笑容一斂,認真地說:“我北薊立國兩百餘年來,歷經戰事,不少將領均相繼戰死沙場。依祖制,我國分設四王四將,四王為虎、豹、鷹、狼,我父親在世時就是鷹王,之下有神威、天威、武威、遠威四大將軍。十二年前,我國與西武和南楚爆發過一場大戰,戰事持續了兩年,結果卻是三敗俱傷,三國的數十位大將悉數陣亡,我父親和其他三王以及四大將都戰死沙場,不過,也就是因為他們的犧牲,我國在這場戰爭中略佔贏面,國境向西闢地千里,向南直逼燕北七郡,迫得南楚歲歲納貢,從此成為了勢力最強的大國。這十年來,我們也十分注意選拔人才,每年的賽馬節上,我們都會注意那些在馬術、射箭、比武上面表現優異的勇士,將他們召入軍中,加意培養。可是,草原兒女雖是強悍驍勇,卻也大多隻是憑著一股血性,比常人多幾分蠻力而已。我國現有的幾名悍將,打起仗來都有萬夫不當之勇,能於萬軍之中斬將奪旗,卻都是有勇無謀,更沒有深遠的眼光和謀略。西武與我們的情況差不多,不足為慮。而南楚能率軍打仗的將領極少,卻個個詭計多端,尤其是荊家將,簡直是我北薊的剋星。當日我父親與先皇設計,使南楚皇帝將荊家滿門抄斬,本以為已除去了心腹大患,卻沒想到會走脫了荊無雙。我們也是最近兩年才知,那遊虎鎮守燕北七郡,一直有荊無雙暗中相助,竟將燕北打造成了銅牆鐵壁,我北薊大軍屢攻不下。這次若不是荊無雙對你留情,我們只怕也回不來了。”說到這裡,他對寧覺非微微一笑。
寧覺非聽得非常仔細,這時才算是徹底明白了為什麼三國的皇帝和高官都不遺餘力地想攏絡自己,原來是因為人才凋零。
其實,自從回到薊都,他便明白,加盟北薊已是勢在必行,為此他反覆考慮過多次,只是心結未解,猶疑不定。自從阿迦大活佛來後,他便豁然開朗,心中已是清如水,明如鏡,條理清晰。
他嚴肅地看向雲深,沉沉地道:“雲深,我可以加入北薊,助你完成心願,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幾個條件。”
雲深立即道:“你說,無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
寧覺非卻道:“這些條件,光你答應還不行,我需要陛下的親口承諾。”
“好。覺非,你且稍待,我去去就來。”雲深說著,當即出門而去。
只一柱香的時間,澹臺牧便與他一起走了進來。
澹臺牧身材高大壯碩,氣度沉穩,不怒自威。這時他沒穿皇袍,只是身著傳統的北薊服飾,短衣、長褲、馬靴,卻仍是一派王者氣概。今日雲深將誠邀寧覺非加盟,他便在國師府的客廳中等候訊息,這時聽寧覺非已答應相助,但有若干條件要他應允,便立刻欣然前來。
府中的家人已進來收走了被劈成兩半的椅子,換上了新的座椅,隨後送上了香茗和點心。
澹臺牧坐下來,沉穩地微笑著道:“覺非,你願意相助北薊,澹臺實是感激不盡,但有所求,儘管說出。”
寧覺非知他們以為自己要的是榮華富貴,卻只是微微一笑,冷靜從容地說:“我一旦入朝為官,是否會封為將軍?”
澹臺牧點頭:“我國中四王現在都只是空懸其位,尚無人可以勝任。我打算封你為豹王,統領全國兵馬。”
寧覺非聽到四王都無人擔任,不由微微一愕,隨即便丟開不理,只道:“覺非寸功未立,驟然封王,恐難以服眾,還是先做將軍吧。”
澹臺牧與雲深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