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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拾妥當,淳于翰便喜滋滋地跑了進來,一迭聲地道:“覺非,覺非,你叫我來玩的,我們出去玩吧。”
看到那個興沖沖跑進來的錦衣少年,寧覺非只是微笑,便拉著他一起吃早餐。
淳于翰興奮莫名,一早上便不歇氣地說長道短,將自己所知道的臨淄城中的大小事宜全都一一道來,包括哪家的名花終於開了,哪家的戲班子裡有何名角,誰與誰為爭風吃醋打了起來,絮絮叨叨,津津有味地說了半天。
寧覺非手裡拈著茶杯,臉上掛了一抹微笑,偶爾點了點頭,表示在聽,心裡卻一直思量著當前的種種形勢。
淳于翰見到他臉上的微笑,只覺得心中熱熱,暖暖的,雖說在燕屏關外被寧覺非狠狠地教訓過,還有一些膽寒,然而這兩日又見他態度溫和,似是已忘了前事,便又有些情熱,漸漸靠了過去。
寧覺非看也沒看,伸手便握住了他的肩,將他阻在一臂開外,卻沒有使力將他摔開。
淳于翰怔了怔,試探著抬起手來,握住了他的手腕,怯怯地說:“覺非,我真的很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寧覺非放下了手,起身走出門去。
淳于翰連忙跟了出來,一迭聲地道:“覺非,你說話呀。”
寧覺非笑道:“咱們今天去外城逛逛。”
“好啊。”淳于翰立刻雀躍不已。
寧覺非忽然問道:“你身上帶錢了嗎?”
淳于翰聞言一怔,隨即試探著在懷裡掏了半天,這才有些尷尬地道:“沒有。”
寧覺非只是微笑:“沒關係,那咱們走吧。”
淳于翰卻道:“我沒帶,他們有帶啊。”說著,他已經舉沖沖地跑到院門旁,對站在那裡的幾個隨從伸出了手。
寧覺非很快便走到他們近前,就聽到其中一人說:“王爺,陳總管吩咐我們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您。您和寧公子要買什麼都可以,我們付錢便是。若是您不讓我們跟著,萬一出了什麼差錯,遊大人要了我們的腦袋倒也罷了,皇上和德娘娘一定會很傷心的。”
淳于翰聽他搬出了父皇母妃和外公,便不好再堅持,只得回頭看向寧覺非,囁嚅道:“覺非,他們硬要跟著我。”
寧覺非淡淡地道:“那就跟著好了。”
淳于翰立刻喜出望外,轉頭對他們說:“你們跟著便跟著,不過退後一些,別打擾我們。”
“是。”那幾個隨從立刻躬身答應。
寧覺非神情平和,始終淡淡的,如散步一般出了內城,繁華的市井景象便出現在他們面前。
雖然他過去曾在臨淄呆過幾個月,卻根本不熟悉這個地方,這時便聽著淳于翰的介紹,四處閒逛,然後又登上了流花湖邊的九層高塔飛花樓。這是臨淄城內最高的地方,他遊目四顧,便把通向東西南北四道城門的道路大致弄清了。
不知不覺間,午時已過。淳于翰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如牛,終於忍不住了,拉著寧覺非道:“先歇一歇好嗎?我實在是不行了,走不動了。”
寧覺非氣定神閒地看向他,隨即笑了起來:“是我沒注意時辰,倒讓你累著了。那咱們就歇歇,順便吃點東西吧。”
淳于翰靠著塔壁,連身子都累得直不起來了,有氣無力地道:“算了,哪兒都不去了,就在這裡吃吧。”
寧覺非無所謂地點了點頭:“好。”
第一部 南楚篇 第三十八章
建造在流花湖邊的飛花樓是私人產業,但一直用來經商,一樓、二樓、三樓是酒樓,四樓、五樓是茶樓兼棋社,六樓、七樓像是私人場所,不對外開放,八樓和九樓是觀景臺,遊人可自由上去,不過,真能爬上九樓的人還是不多。
此樓每一層都是斗拱飛簷,雕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