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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扛起之前放置於此的鋤頭,朝著亂葬崗深處走去。
剛走了七八步之遠,頓時感覺脖子後面涼涼的,我不禁有些疑惑,今夜並未起風,這涼氣從何而來?似乎有些不符常理。
再次走了七八步,又是一陣涼風灌入了我的領口之中,我猛然回頭,跟一物來了個臉對臉的親密接觸,我大叫一聲後退幾步,定睛一看,一身穿花格長衫,額頭突出,面色發青,齒黃唇白的&ldo;鬼&rdo;立於那裡朝我譏笑。
它抓住了自己的頭顱,咔吧一下,硬生生的扯了下來,朝我晃了幾下丟了過來。
我突然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後撤一步,飛起一腳,凌空抽射,在它的慘叫聲中,身體也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ldo;小夥子,乾的不錯。&rdo;一個突兀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我心裡一驚,轉身望去,一個鬚髮皆白,面無血色的青衣老者&ldo;立&rdo;於不遠處。
似乎是看出我的恐懼,青衣老者往後漂了幾步,要我別害怕,說不會加害於我。
它說在埋藏它骸骨之時,已經發覺我眼皮上的蝙蝠血,知道我定然是在開陰陽眼,它並沒有在入土為安後急於投胎,而是等待於此,為的就是當面道謝。
它說它生前也是名修道之人,二十年前在此地消滅成了氣候的金甲銅屍時,與之同歸於盡。由於功德尚未圓滿,昇仙不成,骸骨又曝於荒野,不得輪迴,於是就成了孤魂野鬼,日日遊蕩在這亂葬崗。
之前的殭屍,在破棺之日就被它發現,無奈身為遊魂,法力盡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它還說這隻殭屍成長的速度驚人,短短十年就成了金甲銅屍,也許是碰巧吸到了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純陰之體的鮮血,還好被來此煉膽的我引走消滅掉了,不然千百年後又要成為禍害一方的旱魃,後果不堪設想。
閒聊之時,它還為我看了相,說我必成大器,但日後會有一大劫難,關乎身家性命。
還未等我詢問是何劫難,它說了一句來了便不再說話,直盯盯的望著我的身後。
大約過了半分鐘,一陣嘩啦嘩啦,鎖鏈碰撞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回頭一看,頓時嚇的我魂不附體。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拖著長長的鐵鏈,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身穿白衣那位面白如粉,頭頂大高帽,上書天下太平四字,一條鮮紅的舌頭直直的垂在胸前,隨著走路左右晃動著,左手持一白色哭喪棒,滿臉笑容;身穿黑衣那位面黑如碳,頭頂大高帽,上書正在捉你四字,鮮紅的舌頭也是左右晃動著,右手持一黑色哭喪棒,滿臉嚴肅。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ldo;不可!那是無常老爺……&rdo;未等它阻攔,我已唸完了六丁護身咒。
此時黑白無常已站在我的面前,黑無常撇了我一眼,開口道:鬼差辦事,閒雜人等莫要多管閒事,莫說你請的是六丁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若非你陽壽未盡,我定將你也勾回去。
白無常對我嘿嘿一笑,指了指修道鬼:若非它生前有些大功德,我二人也不會來此,隨便打發個小鬼前來便可,你且閃開,容我等助它投胎轉世。
它對著黑白無常叩拜了一番,尾隨二差消失不見,去往那幽冥之地‐‐陰曹地府。
臨走之前,白無常還為我留下了一個忠告,既然修了此道,日後要多多行善積德,早日功德圓滿,免受那輪迴之苦。
不知是那些遊魂野鬼被黑白無常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