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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你離我原來越遠。我想,這樣就好了,你不用再昏迷不醒就好了,我這種人死了也沒關係的,誰也不會感到遺憾,可你不一樣,很多人都會為你而傷心……”
聽不下去的Dudley狠狠的給了他腦門一個爆慄:“嘿!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是我!怎麼有病的反倒是你?管好自己的舌頭吧,少說些瘋言瘋語!”
Harry摸摸被K痛的地方,嘴角延伸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凝視著Dudley的眼睛卻漸漸聚攏了水汽,沉重到無法承載的時候便順著臉頰滾落下來。
二十四
黎丘在第二天正午滾回來了,看到果凍造型的Dudley笑翻了天,在後者咄咄逼人的冰冷視線下,樂顛顛地遞上一個銀白色物體條狀物——正是那條可惡透頂的小銀蛇。
原來黎丘陰魂奪舍,佔據了一個女巫師的身體,大搖大擺的招搖過市,先去寵物店把Dudley交代的事辦了,再逛完了整條街,搜刮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憑藉美貌?在店鋪老闆那得了不少回扣,探了不少情報,直到把女巫師兜裡的錢幣花得一個不剩,才脫了“衣服”,席捲財物跑了。
黎丘找到小銀蛇的時候,這傢伙的力量已經消退到和一條普通的蛇沒兩樣的地步,在被前者施了休眠術之後,就陷入了深層的沉睡狀態,沒有外力是喚不醒的。Dudley暫且還沒決定是把它清燉還是紅燒,便在花園裡挖了一個洞埋了了事,等何時決定好了再說,如果它在那時還沒憋死的話。
換了當時,他一定二話不說就斃了它,剝皮拆骨不在話下,但數月過去,心頭的不忿已然消退很多。一百多年的修為不是口頭說說的,對於心性和定性的錘鍊非比尋常,這些恩恩怨怨,他其實看得很淡,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人劫中的一環罷了,躲也躲不了,避也避不過。以前師父就說過他心性不過關,現在想想也是如此,如果不是他當初先招惹它,想拿了它煉器,也就不會釀成後來的禍事了,所以說他這不是沒事找事嗎?白白惹禍上身。
何況Harry已經什麼都向他交代了,包括他懂蛇語,包括用蛇群嚇唬同學,包括那天晚上小銀蛇的召喚。不可否認,聽完了之後相當震驚的他,有一陣子怔怔的說不出話來。從沒想過,在自己面前乖順得像只小白兔的男孩竟有如此神秘的力量,以及毫不過分的說,在他這個年紀太過險惡的用心,但看著做錯事的男孩低垂著腦袋,因害怕而渾身顫抖的樣子,想想他這段時間遭受的折磨,便也不忍心苛責了,況且向來對世事淡漠的他,在內心深處本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反倒是驚奇於Harry小小年紀手段不凡的成分更多些。
他的果凍體狀態隨著時間的流逝,也像冰激凌被曬化一樣慢慢消融了,厚度變薄了,身影也更加透明,到了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依照黎丘的話是,他這是暴飲暴食撐著了,過了一天一夜總算消化掉了。但就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就彷彿脫胎換骨了一樣,以前陰神的虛弱狀態一掃而空,現在他不用刻意施加法力便能接觸到實物,就算奪舍也不費吹灰之力,那一小片破碎的靈魂的吸收,竟抵得上他修煉數年!對於那片靈魂的來歷,不由的更是好奇。
但此刻不是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更擔心的是Harry。小男孩看著他的身影越變越淡,不安地緊緊抱著他,就算這樣,他的身體還是在男孩懷中逐漸變得稀薄,彷彿下一刻便會像泡沫一般消失不見。隨著時間滑過,日頭向下沉落,男孩的眼神也越來越暗淡。他悲傷的神情,使得Dudley不得不立刻對他發誓他馬上就會回到他的身邊。
夜幕降臨,Dudley完全恢復到正常的陰神狀態,和黎丘兩個來到醫院。
Dudley低頭看著腳下自己的肉身,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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