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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好玩兒……&rdo;陳瑩不禁覺得很有意思。

&ldo;咩咩不懂，&rdo;奶奶說，&ldo;疼，一個月，洗臉，不能，疼。咩咩皮皮嫩，更疼。&rdo;說著還輕輕扭了扭陳瑩的臉蛋。

陳瑩伸了下舌頭。

傅然站了起來，然後沖李嘉雯招了招手：&ldo;陪我去車裡拿點東西。&rdo;

346 進山(3)

李嘉雯和傅然出去了，屋裡就剩下奶奶和陳瑩坐在床邊。奶奶一直看著她，弄得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ldo;丫丫，你認識?&rdo;奶奶問道。臉上不再有任何笑容。

&ldo;嗯，她是我同事和好朋友。&rdo;陳瑩說道，&ldo;我們就是為她來的。&rdo;

&ldo;丫丫……丫丫，不好的事，小咩咩，快走吧。&rdo;奶奶說，&ldo;你的朋友，那男人，也不好。&rdo;

&ldo;什麼意思?&rdo;陳瑩問道，&ldo;您是說傅然嗎?&rdo;

&ldo;啊啊，對，不好。&rdo;

&ldo;怎麼不好了?您看出什麼了嗎?&rdo;陳瑩關切地問。

&ldo;遭災，他要遭災。&rdo;

&ldo;遭災?他要遭什麼災?&rdo;

&ldo;上天，要讓他，遭災。&rdo;奶奶說著摸出了菸鬥。陳瑩趕緊為奶奶點菸。菸絲很嗆，陳瑩咳嗽起來，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奶奶又張著嘴看她笑起來。

&ldo;那雯雯呢?&rdo;陳瑩抹了把眼淚問，&ldo;這什麼煙啊，這麼嗆。&rdo;

&ldo;雯雯沒事。&rdo;奶奶抽了口煙，&ldo;雯雯沒事。&rdo;

&ldo;奶奶，您能告訴我丫丫到底是怎麼了嗎?&rdo;陳瑩蹲在奶奶面前問。

奶奶摸了摸陳瑩的頭，&ldo;噩夢，你做噩夢。&rdo;

陳瑩瞪大了眼，使勁點了點頭。

&ldo;噩夢不好。舌頭，我看你舌頭。&rdo;奶奶說。

陳瑩老實地長大了嘴，伸出了舌頭。奶奶一把揪住了她的舌頭，讓陳瑩啊了一聲。半天，奶奶才放開手。

&ldo;疼!&rdo;陳瑩差點哭出來，奶奶手上也不知道沾了些什麼東西在她舌頭上，她又呸呸的吐了半天。奶奶又笑著看她。

&ldo;您看出什麼了?&rdo;陳瑩問，還喝了口水簌簌嘴。

&ldo;你也沒事。&rdo;奶奶說，吐了口煙，&ldo;貴人，貴人幫你。&rdo;

&ldo;是您要幫我嗎?&rdo;

&ldo;我不是。&rdo;奶奶笑著，含著菸鬥，&ldo;我不是。&rdo;

&ldo;奶奶，告訴我到底怎麼了嘛!&rdo;陳瑩拉住奶奶的手，開始拿出撒手鐧‐‐撒嬌，這招兒不管對誰，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部有效，陳瑩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ldo;嘿嘿，上天，秘密，不能說。&rdo;奶奶拿菸鬥指了指屋頂說。

&ldo;奶奶，告訴我嘛，我不想做噩夢了，好可怕的，有大老鼠，還有人胳膊斷了，還有鐵鏈子鎖著我，在牢房裡……&rdo;陳瑩的眼裡閃出了淚花，&ldo;我害怕……&rdo;

&ldo;不怕不怕。&rdo;奶奶說，&ldo;有貴人，她病好了，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