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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住址跟出生年月日。」

接著又是一陣沉默。我看著這個強悍的傢伙，他的年紀大概是四十五歲吧。在喬治亞州管轄的地區裡面，除非夠強悍，不然一個四十五歲的黑人哪有辦法幹到隊長?跟這種人胡鬧絕對沒有好下場。於是我吸了口氣。

「我的名字是傑克李奇。」我說，「沒有別名，也沒有地址。」

他動筆寫筆錄，其實也沒幾個字可以寫，接著我又跟他說了出生年月日。

「好，李奇先生。」芬雷說，「正如我剛剛說的，我們有一堆問題必須釐清。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個人物品，你沒有攜帶任何身分證件，沒有駕照，沒有信用卡，什麼都沒有。你說，你沒有地址，所以我正在想：這傢伙到底是誰?」

他沒有等我作出任何回應。

「那個剃光頭的傢伙是誰?」他問我。

我沒有回答，我正在看那個大鐘，等待分針移動。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他說。

我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完全狀況外。一定有人出事了，但那個人不是我。我坐著沒有回答他。

「prib是什麼意思?」芬雷問我。

我看著他，聳聳肩。

「你是說那句美國的立國箴言嗎?」我說，「是不是e prib unu?❷在一七七六年的第二次大陸會議上透過的，沒錯吧?」

他對著我咕噥了兩句，我還是直視著他，我想他應該是那種會回答別人問題的傢伙吧。

「到底是什麼事?」我問他。

接著又是一片沉默。他轉身看我，我可以看出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回答以及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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