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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的拳頭捱過他。
紀允在我毫無章法的亂拳中一舉抓住了我的手臂,一個反剪,我的手已經背到了身後。
我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正準備開罵,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陰影。
我下意識的抬頭,“啪——”一聲,一巴掌落在了我的臉上,又準又狠。
我感覺紀允也被這一巴掌震住了,下意識鬆開了我的手。
我慢慢站直,臉上感覺不到疼,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越尹,她毫不畏懼的與我對視,半晌,冷冷的說:“那天的一巴掌,是打你讓我傷心,這一巴掌,是打你打我的男人。”
她護著紀允的樣子讓我想起初中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先教育我。
也許,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她壓根沒喜歡過我,所以我做什麼都沒有用,做什麼都是錯,她壓根都不屑!
我不記得那天我是怎麼回家的,臉上不覺得疼,身上也不。
只是胸腔裡像有什麼被抽空了,空蕩蕩的,還走著風。
再返校,學校裡關於我們的流言越來越多,大部分是關於我們分手的,起因是週末來接越尹的,變成了紀允。
我覺得那些流言很刺耳,越尹和別的男人在一塊的畫面也很刺眼。
寢室的兄弟都義憤填膺,說我被戴了綠帽子,這是男人的大忌!
我覺得渾身難受,難受極了,面對不斷在我耳邊轟炸的兄弟,我極其不耐煩極其忿恨的說:“都他媽少在我面前說越尹了!我和她早他媽分了!她就是一老子上過的破鞋!誰要誰拿去!”
第二十二章 。。。
紀時
當年的我並不知道,我的一句賭氣之語,給越尹帶來的,是直墜深淵的痛苦。
很久很久以後,久到我對那段回憶恍惚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了深刻的愴然和後悔。
流言蜚語,人言可畏。
這八個字像一堵厚厚的牆,把我和越尹殘忍的隔在了兩個世界。
我只是輕輕一轉身,就跨過了一個世紀。
初夏五月,我們的事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像那年燠熱的夏天一樣,人心躁動,各種關於我們的流言成了同學們減輕高考壓力的談資。面對男生會意的笑容和女生意味深長的眼神。我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我惶恐極了,幾乎坐立不安。
五月八號,勞動節長假後,我終於耐不住去越尹班上找越尹。原因是我們倆都被請家長了。一整天,學校裡的氛圍肅殺到我都有些不習慣。
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看我的,我也不在乎,我只是覺得我該找越尹說點什麼,可我到底該說什麼呢?
站在越尹班上的後門,當我躊躇不敢進去的時候,她們班女生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
“你們看到校門口的車了嗎?排場啊!校長估計都要缺氧了吧!省委書記和省長一起出現,這得多大面子啊?”
“切,有什麼了不起啊,官當這麼大教育的孩子稀八爛,還不如咱呢!”
“你們在說越尹啊?”
“還能誰啊,就越尹那公交車啊,聽說和好多人睡過了,紀家老兄弟都睡過,紀時親口說的。”
“六班韓東也說越尹特別隨便,真看不出來。”
“我早看她不順眼了,以為自己成績好裝死了。”
“聽說她初中時候風評就不好了,仗著她爸爸官大老師都不敢說她。”
“好像墮胎都墮過幾次了。”
“哎,這些高幹子弟啊!”
“……”
我從來沒覺得人擁有語言的能力是一種罪惡,可是那一刻,我真的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是啞巴,這樣,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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