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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親這個藉口能賴她幾時呢?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丟掉煙盒,我煩躁的回去找我的車。回家吧,所有的事,以後再想。
越尹
離開紀時,我坐在陽臺的小板凳上,看著一個模糊的火星一閃一閃,直到消失。
彷彿當年知道他離開的訊息一樣,痛徹心扉。
點了根尹萍的萬寶路來抽,想想上次抽菸已經是三年前了。原來,不管多久,紀時對我的影響力都是一樣的。
想起他離開後的幾年,我在北科上大學,我知道他家在哪裡,時不時總會趁黑去那附近溜達,彷彿靠他近一些能給我莫大的安慰一樣。
我卑微的秘密只有豆豆知道。她無數次半夜把我抓回寢室,無數次抱著我嚎啕大哭。直到本科畢業以後,她出國讀研。隔著太平洋,她給我打越洋電話。
她說:尹子,我給你打的電話可是走海底線纜,可貴可貴了,所以你要給我出息點,要給我快快樂樂的知道嗎?
我把自己反鎖在房間,眼淚把枕頭都浸溼了,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電話那頭的豆豆聲音就哽咽了,她跟我一起哭,哭的那樣傷心,她說:尹子,沒人替你堅強,以後少哭,我不在誰心疼你啊?
21歲生日那天,我買了個一百多塊的草莓蛋糕,一個人坐在蛋糕店裡,在店員們詫異的目光中一勺一勺的挖完了那個蛋糕,艱難的把那些過去都吞嚥了下去。
消化的過程很是艱難,又吐又洩,幾天才正常,人也被折騰的憔悴不堪。
好在,我終於絕望,終於精疲力竭,終於同那段過去說了永別。
好歹我還有陳圓圓和豆豆,我不貪心,這就夠了。
如今,26歲的我,已經可以平靜的和紀時打招呼,平靜的和他相處,雖然心底還有悸動和怨懟在叫囂,但是我已經成為一個表面可以波瀾不興的女人。
這是成熟了吧?時隔八年,我也成為了書裡寫的那些輕描淡寫堅強隱忍的女人。原來,過程是這麼傷。
紀時隔三差五會來接我,我就那麼坦然的穿著動物園淘來的衣服和他出入各種各樣高檔的場合,在各式各樣性格長相背景的女人面前演繹著一個灰姑娘的故事,面對這樣的故事,每個與他相親的女人反應都不同。有人祝福,有人感動,有人激動,有人鄙夷。
紀時用不厭其煩的口吻一遍一遍的向這些女人講述著我們的愛情有多麼艱辛,多麼不受祝福,說到傷心處,我覺得我鼻子也跟著一起酸了。
恍恍惚惚,我總覺得,也許,他說的是真的。
我入戲太深了。這不是好的徵兆。
他一天總會給我打幾個電話,在電話裡也沒什麼要說的,可是聽到他的聲音,再累我總覺得安慰。也許陳圓圓說的不對,即使當初什麼都還沒有形成,可那份心情,過多少年都一樣,這也是人們總在緬懷著初戀的原因吧。
所以,在他第十三次找我的時候,我終於冷靜的拒絕了。我不該再頻繁的和他見面,我不該再泥足深陷,我用了四年才重新站起來,我不該,也不能再回頭了。
下班的時候,一如所料的在單位門口看到了他。
他穿著銀灰色的西裝,鮮少看見他這麼正經的打扮,幾乎像從談判場上才下來的,他的頭髮被他妥帖的梳理在耳後,壓制住了他眉宇間透露的幾分佻慢,我想起了《亂世佳人》的白瑞德,除了眉毛更濃一些,他看上去真有幾分相像。
“為什麼不去?”他居高臨下看著我,緊抿著嘴唇,幾乎是質問的口氣。
我輕嘆一口氣,有些疲憊的說:“我要回家,我很累。”
紀時說:“那好吧,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約。”
“沒有明天后天哪一天都沒有了,從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