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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趕緊散開一條道路。
王太醫走至榻前一看,明皓正懷抱著一名清秀女子喂著水,那女子虛脫得半睜著眼,臉色煞白如死人,嘴唇邊上尚殘留著血跡。
明皓見著他終於到了,含著淚對懷中女子耳語,“凡兒,太醫來了,我且把你放下,你忍忍……”
明月上來搭把手,將曉凡臉朝下平放在榻上,每動一下,曉凡便疼的□□,又引來眾人一串眼淚。
待妥了,明月與王太醫讓了座。
明皓抖著手掀開罩在曉凡後背的紗衣,微毫力氣不敢多用,生怕碰著一點兒,凡兒那便是徹骨的痛。
王太醫定睛瞧去,這姑娘分明就是那回溺水被明皓救回的異國女子,再看她的後背,自肩膀到腰間,已找不到一塊完好的面板,道道鞭痕深深淺淺,新的壓著舊的,幾處最嚴重的竟還淌著血。
王太醫從沒見過如此狠毒的鞭傷,不禁咒道:“究竟有如此蛇蠍之人,竟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天理不容啊!”
明皓滿面淚光,問道:“您快說怎麼治得?”
王太醫穩穩神,回身從醫箱中取出銀針,藉著燈焰寮了兩下,輕起快落的紮在幾處要緊的穴位上,說道:“老夫先用針將後背的穴道封住,一來可以止血,二來姑娘也少受些罪。”
罷了,又拿出一支小瓷瓶,道:“此乃老夫秘製的創傷藥,快用酒研開,替姑娘敷上,把那淤血散開。”
明炎忙接了,帶著小丫頭下處弄去。
王太醫見這光景,也顧不得避諱,直接扶了曉凡的手腕把了脈,皺著眉好生琢磨了一陣,才鬆口氣道來:“所幸肺腑五臟皆無恙,全在皮肉之傷,這便好治多了。”
眾人聽著也放了一半心。
王太醫又寫了副化瘀鎮痛清毒的方子,顧忌著時辰業已甚晚,遂讓小廝跟著他去太醫院抓藥還方便些個。
明皓親自送了王太醫出來,那太醫又囑咐道:“外傷最忌炎熱潮溼,姑娘那傷萬不可捂著,晾著最好,或者只蓋著紗衣便行。明日起,老夫每日過來一次,力保姑娘無虞。但若要肌膚完璧,只怕……”
明皓自然明瞭,也不強人所難,拱著手道謝,目送著王太醫匆匆趕赴太醫院去了。
且說這王太醫確有回春之力。那藥才抹了幾次,葉曉凡的疼痛便少了很多,血痕漸漸結了痂,復長上新肉來。
明皓為方便照顧,索性將凡兒養傷之所安置在儲鳳閣自己臥房當中,晝夜陪著,一刻也不捨得離開,那一種輕憐疼惜之情,難以語言形容。
曉凡傷全在後背,只得整日趴在床上,連翻身也難,天氣燥熱,前胸生了一層痱子。為能給凡兒些許舒爽,每至傍晚逐漸清涼之時,明皓便給她套件輕薄衾衣,如抱孩童那樣,讓她坐在自己手臂之上,小手搭住自己肩膀摟住頸子,倆人踱到院裡乘涼。
明月見著她倆這幅怪樣子,打趣道:“凡兒前兒才在軍營當了你的娘,今兒個你又在家當起她的娘了。”
曉凡雙腮堆著羞,回嘴道:“你只管在這貧嘴,還不趕緊去收你的鴿子,小心讓小廝們逮去燒著吃了。你和你那俊哥哥一沒手機,二沒□□的,我看你倆怎得聯絡。”
明月聽不大懂她說的什麼手機□□,便道:“看你傷成這樣,我才不和你計較,哪個敢吃我的鴿子,我便敢吃了他!”
此話引得明皓曉凡大笑,什麼傷痛都九霄雲外了。
阿皓擔心曉凡無聊,便常常邊溜達,邊與她講些自己兒時趣事,曉凡尤喜聽她與周宗銘的故事,倘記下來便是本笑話集子。
此間,且聽她又講道,“宗銘一點書不愛讀的。那幾年我們一處上了學,入學的盡是官宦世家子弟,我年方七八歲的光景,又生成這樣,自然總受欺負,每回都是宗銘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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