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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哼著十八摸的小調走了。
陸掌櫃無奈的重嘆了口氣,“唉!”
生意剛好了兩個月,這麼一來,還不如以前,晚上回去,不知怎麼跟雪晴娘交待。
看看天色,收了攤子,去臨村買染料。
屋裡已經掌了燈,雪晴依在門框上望了又望,“娘,爹怎麼還不回來?”
陸太太也湊到門邊來向外張望,天已經快黑盡,也是焦急,“你爹中午說過,要去馬家村買染料,不過都這時辰了,也早該回來了,該不是被誰拖住了腳。”
子容擔了水回來,看著門口伸長了脖子張望的母女倆,“爹還沒回來?”
“就是沒有回來,真要急死人了。”雪晴心裡感到隱隱的不安,父親老實,從來不隨便貪別家的飯菜,也不喝酒,這哪能被拖住什麼腳?
“我出去找找看。”子容琢磨著,可別是遇上了狼,將水倒進水缸,衝屋裡喚了聲,“根兒,跟我一起去。”
程根在裡面應著跑了出來,二人一前一後的出去。
陸太太見子容去了,心裡踏實了些,站在門口只是得了個急,索性回屋做著針線。
雪晴心裡不踏實,反覆扭著已經白的手指,在門口來回轉悠。
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陸太太坐不住了,探頭望了幾回,見雪晴還站在門口,叫道:“雪晴,天都黑了,你一個姑娘家,別總在門口,叫人看著不好。”
雪晴經不得母親叫喚,正要回屋,子容和程根一左一右的扶著臉色煞白的陸掌櫃回來。
“爹!”雪晴驚撲了上去,視線落在陸掌櫃血肉模糊的腿上,心臟瞬間提到了噪子眼上,看向子容,“我爹,這是怎麼了?”
陸掌櫃虛弱地睜開眼,無力地揚了揚手。
“爹遇到了狼,幸好踩空,摔到涯下面,才算躲掉,不過腿摔傷了。”子容輕輕推了推雪晴,“別擋著,趕緊讓爹進屋。”
陸太太從裡面奔出來,聽見子容的話,還沒看到陸掌櫃的傷,淚就已經先流下來了,全沒了主意,“當家的,這可怎麼辦?”
“根兒,讓雪晴扶著爹,你快去請大夫。”子容將陸掌櫃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使勁拽了拽,另一隻手扶緊了他的腰,儘量讓陸掌櫃靛重壓在自己身上。
雪晴趕緊替下程根的位置,程根跑著走了,陸太太趕在前面進屋,抖開被子。
送走了大夫,陸掌櫃靠坐在床上嘆氣。
陸太太給他挾著被角,“大夫都說了,這骨頭也就是錯了點位,只要安心養著,過兩三個月就能下床。”
陸掌櫃的看了妻子一眼,“唉!”又是重重稻了口氣。
“爹,你別為攤子上的事煩心,不是還有我和子容哥嗎?另外跑腿賣力的事,還有根兒,您就安心養著吧。”
“爹,不是有句話叫什麼……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爹大難不死,沒準我們家往後還要走好運呢。您就放心吧,還有我和根兒幫著雪晴,也就幾個月,怎麼也撐得過去。”子容去倒了碗茶遞給陸掌櫃,“大夫也說了,爹這傷全在養,只要養得好,恢復起來才快。”
陸掌櫃看了看雪晴,又再看了看子容。
子容年級雖小,但機靈踏實,在買賣上比他強了不知多少,而且人品又好,把這家交給他,完全可以放心。
心裡定了些,沒剛才慌亂,喝了大半碗茶水,“可是還有一件難事。”
“有什麼難事?爹儘管說出來,大家想想主意。”雪晴接過陸掌櫃手裡的茶碗,將茶角潑到門外。
“就是這買染料的事,我們家的染料都在馬家村買,馬掌櫃念著我們買賣不容易,這半個月才結一次賬,可是這個馬掌櫃是個死心眼的人,認定了我,才給賒帳,換個人只怕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