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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他都沒敢吭聲,那些人什麼來路他不太清楚,可和肖總有關就足夠讓他忌憚了,他生怕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就像肖雲飛一樣,一夜之間化為泡影。
咚……他又重重擂了方向盤一拳,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一個妥善安全的處理方式。
只能見機行事了。
他如是想著,油門踩到了底,車速飛快的駛向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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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西北,商貿區邊上,老倌茶室,包小三、耿寶磊、仇笛,三個人也在焦慮地等著迴音。
不難,一詐唬就出來了,他的嗜好就是他的軟肋,而且這種靠老婆的上位的,有多怕老婆可以想像,一個彩信發過去,那邊電話就急急來了。
但這事有一個問題,耿寶磊有點心虛地問著:“喂,你們說咱們這……算不算敲詐?”
“廢話,不敲詐人傢什麼身份,能聽你的?”包小三道。
“這是違法犯罪的,你個傻X。”耿寶磊罵包小三。
包小三一瞥眼不屑地道:“你也沒見多聰明,違法犯罪的事跟上我們少幹啦?”
也是,自從認識這一對損友,耿寶磊眼看著江河日下,自己已經墮落的不像話了,他臉色蹙然地想著什麼,然後嘴巴嘖吧有聲,像是痛心疾首以至於到無語的境地。
“又怎麼了?”包小三關心了。
“沒怎麼,我在想,我這輩子可能就這得性了啊,遲早有一天也得進去回爐受受教育。”耿寶磊心有餘悸地道,做的多了,也許僥倖的心理就越盛了,久而久之,恐怕終要有一天溼身的時候。
“沒事,我進去過,很稀鬆扯蛋。”包小三不屑地道。
耿寶磊兩眼炯炯有神看著他,使勁憋了句:“那你是怎麼熬過去的?”
“很簡單,一回哄二回詐,三回過來揍趴下。”包小三道。
“什麼意思?”耿寶磊好奇地問。
“就是逮著你先安慰,小夥子,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將來的生活還美好著呢,怎麼可以違法犯罪呢,一看你就不是違法犯罪人嘛……好了,坐下,喝杯水,說說你的事,小事一樁,別緊張,登個記,別耽誤了吃飯。”包小三學著警察的口吻道,他說了,一般頭回見面,警察都很客氣。
“不能吧,這麼客氣?”耿寶磊不信了。
“還真就這麼客氣,我頭回就上當了,咦呀,覺得警察叔叔人真好,我一五一十就說了,我就擱北站那片倒了幾張火車票不是,一共五張,我都交待了……一交待,警察不樂意了,怎麼可能才五張呢?進我們這兒你問問,抱個孩子的老孃們一天不販個三五十張呢?繼續說,到底多少張……我真的只有五張,沒啥交待的啊,那警察就說了……好好,你的事先到這兒,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說說,你這一夥裡,有幾個人,都叫什麼,多大年齡了、是男是女、住什麼地方……提醒你一句,我們可都有掌握的資料,亂說可是要負責任滴。”包小三道。
耿寶磊明白了,這是順藤摸瓜,找販票團伙,要說出來就慘了,他緊張地問著:“那你叛變了沒有?”
“我倒想叛變,我沒法叛變啊,我不知道啊……那些大團夥我倒聽說過,他們和站裡有關係能拿上票,可他們看不上我,不收我啊。”包小三鬱悶地道。
仇笛哈哈一笑道著:“那講不出來,該最後一招了吧?”
“可不,把我關小黑屋裡揍了我一頓,身上幾百塊錢當贓款全沒收了,後來實在看挖不出什麼東西來,一到晚上就把我攆走了,尼馬幾百塊錢呢,飯都沒管我一頓。”包小三說著自己的悲慘經歷,那表情、那聲音,真叫著悲愴動人。
耿寶磊瞠然盯了他久,這才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