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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期。”
聽得此言,黃芩沒甚反應,而是將眼神飄向遠方,眸子深不見底。
畢竟是他先抱的韓若壁。
他緩緩道:“待我解釋清楚,你請放手,否則,莫怪我不念在相識一場,動手傷人。”
他說這話時很溫和,聲音也很輕,但眼下二人的位置,幾乎已是耳鬢廝磨,韓若壁的耳朵就在他的腦袋邊上,即使再輕些,也不會聽不見。
韓若壁以一聲不屑的輕哼,作為回答。
他心裡想的是:真若動起手來,誰傷了誰還不一定,未必能如你黃芩所願。
看來,他根本未將對方話裡的威脅之意放在心上。
果然,韓若壁又將臉深埋進黃芩的頸項間,胡亂嗅了一氣。只可惜嗅入鼻腔的,盡是些風沙裡的土腥。可即便如此,他也覺這嗆人的土腥味裡,多了幾分黃芩的體溫,忍不住一陣目眩神痴。
這真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黃芩不再理他,而是專心調運,將五分真力運往雙臂。
韓若壁得寸進尺,又緊了緊鐵梏般環住對方的雙臂,兩手共十個手指頭,靈活地在黃芩後腰處上下滑動按揉,口中嘖嘖讚道:“我瞧黃捕頭腰力不錯,不知比我如何。若有機會,倒要比試比試。”
黃芩面色冷漠了下來,道:“真個比試起來,我怕你吃不消。”
轉念,他又道:“莫再說口水話,那塊大石後……”
韓若壁故意打斷他,笑道;“不急,你慢慢說,越…慢…越…好。”
以他的才智,當然不會蠢到認為黃芩此舉真是陡然間的□勃發,因是之故向他投懷送抱,但這到手的、難得的親熱機會,是能多一時,就多一時。
黃芩已恢復了鎮定自若,繼續道:“那塊大石後,我埋了個人。”
言畢,他雙臂已暗暗蓄滿真力,就待一震之下,讓韓若壁吃些苦頭。
可狡猾如韓若壁,怎會沒有防備,居然在他發力前的一剎那間,急展雙臂,閃開一步。
黃芩這一手不免落了空。
韓若壁慶幸地扮了個鬼臉,滑滑一笑道:“看來黃捕頭是真惱了,否則不會想毀掉我兩隻胳膊。”
黃芩道:“你倒是機靈得緊。只不過,若我真想毀掉你的胳膊,你未必能閃得這麼輕鬆。”
韓若壁撇了撇嘴,轉而望了眼那塊大石,唷了聲,譏諷道:“能入土為安,也算對得起死鬼。”
他瞥了眼黃芩,陰陽怪氣又道:“還是當捕快好,連殺人這種見不得光之事,都可大大方方地做。地上死,地下埋,既不必費心毀屍滅跡,又不用擔心王法壓頂。唉,當捕快真是好得很吶!”
黃芩道:“你什麼意思?”
韓若壁笑道:“我的意思是,生殺大權……當捕快真好。在老百姓眼裡,捕快就是王法。難道不是嗎?”
黃芩頓時瞭然,知道他在諷刺自己,於是道:“這人不是我殺的。”
以韓若壁對黃芩的瞭解,知他素來不喜打誑,眼下更無此必要,所以既然這麼說了,殺人的必是另有其人。
他回想了一下,道:“之前路過土坡,坡下有幾具瓦刺人的屍體……難道是他們殺了人,你見這人死得冤枉,又殺了他們,再埋了這人?”
他覺得,以黃芩的為人,之前能為一個毫無價值的嬰兒,追查‘秋毫針’一夥,眼下真做出這等路見不平,替人出頭之事,也並非絕無可能。
黃芩搖了搖頭,指了指大石後,道:“這人拼了性命,殺了那些瓦刺人。”
韓若壁道:“埋的是一個,土坡下有六個。這人能以一敵六,武功想來不弱,不可能是普通客商。”
黃芩點了點頭。
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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