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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落下談雋池一聲短促的笑,低沉悅耳中帶一點磁,溫兮語更加絕望地閉上了眼——所謂的社會性死亡也不過如此了吧???
「哥哥,我可不可以……和談教授單獨說幾句話?」她求助般地拉了拉溫硯的衣袖,低語道,「很快的,就問幾個問題。」
這是要他迴避的意思,溫硯挑了挑眼尾,不過沒再多說什麼:「好。」
等他徑直離開後,溫兮語才長舒一口氣,定了定神,故作淡然地看向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
然而,就在她扭頭的一瞬間,談雋池倏然微俯下身,視線與她平視。
距離一下子縮減到咫尺,好聞的雪松味似標記領地般傾襲過來,他眉眼深邃,眸中仿若映照了窗外如畫夜景,甚是迷人。
男人挽唇,眸中一點似笑非笑:「不打算重新介紹一下自己麼。」
仿若一朵煙花在腦中炸開,溫兮語瞠大雙眸看著他,一瞬之間幾乎忘記了呼吸。
直到大腦當機般嗡嗡響了兩下,她才陡然轉過神來。
自從認識他之後她除了瘋狂翻車就沒幹過別的事,現在的局勢極其不利,溫兮語目光閃爍片刻,乾脆破罐子破摔:「談教授,您是什麼時候知情的呀?」
談雋池慢條斯理直起身來。
什麼時候知情的?大概是第一堂課撿到她學生卡的那天,照片和姓名對上,他便找了溫硯求證,這才發現溫兮語最初在酒會上的說辭也不完全是假話,兩人真是兄妹。
「您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溫兮語決定先發制人,「那您怎麼不告訴我呢?」她梗著脖子,小小聲嘟噥一句,「其實演戲很累的呀……」
倒還挺理直氣壯。
男人微眯了下眼眸,唇邊攜一抹沒什麼情緒的弧度:「平時分還想要麼。」
溫兮語表情一僵,氣焰陡然塌陷下去,弱弱道:「……要的。」
看來想糊弄他絕非易事,她輕咬著唇瓣,一時之間是真的犯了難。
雖然很懷疑求情有沒有用,但溫兮語還是無法抗拒地伸出了爪爪,輕輕地扯了扯談雋池的袖子,「老師。」
這一聲很輕,和她平常說話的口吻是不一樣的意思,軟糯中帶著點向親近的人撒嬌的成份。談雋池神色微動,沒有阻止她的進一步動作。
小姑娘貝齒輕咬著唇瓣,白皙耳垂上漸漸浮起緋色:「我不是故意瞞著您的。第一節 課只是想幫我朋友喊個到,後面、後面也是將錯就錯……」
她的睫毛纖長卷翹,眼眸似有濕漉霧氣,帶著些微惶惑,像是林間迷路的某種可愛小動物:「您可不可以原諒我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
窗外微風吹拂,夜色繾綣。
五彩輝映的虹光落於室內,浮光躍動,為她也鍍上一層軟絨的金邊。
談雋池深長眼眸裡意味不明,視線垂落在溫兮語捏著自己襯衫的手上。小姑娘的手指纖細漂亮,可指尖微微發白,看得出用了些力道。
今晚他的耐心要比往常多些。
談雋池收回目光,聲線平穩道:「先鬆手。」
溫兮語哦了一聲,慢慢鬆了手指,垂在身側。過了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那您到底——」
「看你表現。」
溫兮語:「啊?」
男人淡淡掠她一眼,邁步往回走,溫兮語很快反應過來他這是打算放過此事,趕緊跟了上去,嘴角欲上彎又硬壓了下去:「教授,那咱們說好了喔,要是我表現得好,您就既往不咎……」
談雋池的腳步停了停,轉過身來:「你同學的成績,不關你事,值得麼。」
溫兮語眨了眨眼——他這話是在說,既然是別人的成績,她不必大費周章地每週來替人點名簽到,現在被發現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