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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硯率先拿了一塊,嘗了之後誇讚道:「不錯。」
大家捧場,爭相轉動轉盤取食。
不過溫兮語這個小蛋糕確實做得有模有樣——外形小巧精緻,味道酥軟可口,卻不會太過膩人,分量也合適。
溫兮語看談雋池修長手指執起蛋糕吃了一口,吃相從容優雅,但表情未露端倪,也不知是覺得好吃還是不好吃。
盤子裡很快便空了,胡昱祈打趣道:「我們兮語水平堪比米其林主廚,都可以轉行去開個餐廳了。」
溫兮語反應很快地接話:「昱祈哥你這麼說我可就要當真了,到時候找你要投資哦。」
胡昱祈迅速變卦:「我的工資是你哥開的,要錢找他。」
幾人接連發笑。
本就是家宴的性質,氣氛較為輕鬆,溫硯含笑示意:「兮兮,你身邊不就坐著最專業的投資人嗎?」
溫兮語眸光一轉,談雋池也恰好朝她投注視線,漆黑眼瞳深而沉,她笑著歪了下頭:「那,您給我錢嗎?」
簡單的一句話被她說得嬌俏又天真,像是單純的小孩子討要一顆糖果。
敢這樣明晃晃地調侃只是因為瞭解他為人脾性,不會當眾拂她面子。這麼一想,就有點有恃無恐的意味。
果然,沒等多久,看他淡淡笑了:「可以考慮。」
溫兮語抿著唇,嘴角細微牽出一絲弧度。
飯局在十點多落下帷幕,一眾人坐在客廳裡閒聊。紀汀問溫兮語:「兮兮,你今晚要不就留下來住吧。」
明早沒有課,她笑著應下:「好呀。」
視線掃了一圈沒見談雋池身影,溫兮語思忖之時,遙遙望向濃重墨色籠罩中的陽臺。
窗外夜色繚繞,深秋更是寂靜冷清,霧氣翻騰之間,男人指間一點明滅猩紅的光,淡淡映照在他清寒冷峻的側臉上,情緒看不分明。
她怔然凝視了一會兒。
他大多時間是冷淡寡言的,讓她看不透也摸不清,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更不知他喜歡什麼,又討厭什麼。
這樣的男人,想要接近分毫都極為困難。
——他是一汪深不可測的潭,一眼望不見底,想要看清他,卻只在潭面上看見自己的影。
但是既便如此。
溫兮語靜靜注視他背影,心想——既便如此,她仍想要靠近他。
仍然一發不可收拾的,喜歡上了。
而且這份喜歡,早已超過了當初自我承認時的「一點點」。
溫兮語披上大衣,輕手輕腳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微末的聲響讓倚在欄杆上的人有所察覺,淡淡回過頭來。看到她的時候稍頓一瞬,將手中煙拿遠了些,看模樣似乎是想掐了。
煙霧瀰漫,臉上那種漫不經心的慵懶倒還沒收,看上去有種勾人心魄的性感。
溫兮語目光微動,眨了眨眼:「我沒事的,您繼續就好。」
談雋池深長眼眸掠過她,片刻,嗓音低沉問:「怎麼出來了。」
「看到您在這裡,就過來了。」
小姑娘的回答總是直白而不避諱,談雋池不置可否,並未接話。
兩人捱得不遠不近,像是默契,誰都沒有再出聲。凜然的風卷過,男人身上那種沉香調的好聞雪松味道,混著淡淡的菸草氣息傾襲過來。
他的煙其實抽得不多,沒有癮,大多時候更像是為冷靜思維所採取的手段。
也對,像他這樣的人,是斷不會放任自己對任何事物上癮的。
不知過了多久,溫兮語偏過頭,問道:「您冷不冷?」
夜涼如水,柔軟黑髮隨風揚起,幾縷飄至她白皙面頰前。而小姑娘的眼神卻愈發明亮,仿若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