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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你沒出國去學音樂就是因為沒有自理能力,離了父母就活不了了,連方便麵都不會煮。」
古原聽著這些話擰起了眉,對面的人勾勾嘴角問:「聽起來很有意思吧?還有更離譜的。還有人說你私生活混亂,男女不忌,經常帶著人一消失就是好幾天,連你爸媽都找不著人。
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我問他們聽誰說的。有人說是古總親口說的,有人說是你助理說的,還有人說是你媽媽說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這些人是跟你最親近的人,哪怕你真的有什麼不好,按理來說他們也應該是幫你藏著掖著才對吧?怎麼會到處跟人說,鬧得人盡皆知呢?」
古原沉默著沒說話。
「當時我忽然有種猜測,我猜他們會不會就是故意這麼說的?不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我也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對這事兒也沒有很在意。
真的覺得不對勁是我有一次去給古宏俊送東西。他辦公室的門沒關嚴,我本來準備敲門,忽然聽到他說了一句:『是古原粉絲肯定不能要,來了跟古原一個鼻孔出氣那還得了?』
這話很奇怪。你知道你爸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是一個很和善的形象,當時聽到他說這句話還是那種特別嚴肅的語氣,我嚇了一跳,整個人都愣住了。
然後,我聽到管人事的高總說:『你也太小心翼翼了。現在公司上下向著古原的人都被你開了,來個小粉絲能掀起什麼風浪?』
原話我記不清了,大概意思就是這樣的。聽到這兒我已經不寒而慄準備走了,但是古宏俊緊接著又說了一句:『小心點兒好,算命的說這棵搖錢樹不綁好會殃及到我的』。」
古原喉結動了動,對面的人給他添了杯茶:「那之後我就主動請辭了,我覺得這個公司太可怕了。你今天找我我其實不太意外,心裡大概也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你能找誰呢?你只能從一群對你惡意滿滿的人中篩選又篩選,選出那麼幾個對你稍微還有點兒善意的人探探口風,對嗎?」
古原勉強扯出一個笑:「對」。
這位同事還在職的時候,有一天週末古原去公司拿東西。當時已經很晚了,他沒想到公司裡還有人在。埋頭往自己辦公室走的時候,迎頭撞上這位同事端著杯熱茶從茶水間出來。
對方也嚇了一跳,差點沒站穩。古原下意識伸手扶了她一把,問了一句:「沒燙著吧?」
「沒,謝謝。」
那天,古原走的時候囑咐樓裡的保安晚上巡邏的時候留意一下還沒走的同事,他擔心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公司不安全。
女孩兒從保安口中知道了這件事,所以離職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溜進他辦公室特意跟他打了聲招呼。
「我記得當時我提醒你來著,你可能沒當回事兒吧。」
古原面色平靜地說:「當時不太在意這些。」
或者說,可能是不得不做到不在意吧。
剛畢業的時候,他雖然不太愛跟人打交道,但總不是個叛逆青年,不至於見誰懟誰,跟同事相處的時候總還是有禮貌的。
也有過幾個熟悉一些的同事,可這些人後來不是慢慢跟他疏遠了就是離職了。再後來,他發現大家都對他敬而遠之,見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他也就破罐破摔了。
正如陳毓所說,那時候有人找他求證過一些流言的真偽。沒有今天聽到的這些這麼難聽也差不多了,他卻根本不想為自己辯解。
那時候他已經把自己活成了一隻刺蝟,最好誰都別靠近他才好。
後來,他跟陳毓聊起這些,陳毓反問他:「古宏俊做得這麼明顯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陳毓以為老狐狸的手段如此低階實在不值一提。如何絕對地控制一個人?讓身邊的人孤立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