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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最多不超過半年的壽命了。
我坐在走廊裡,愧疚感爬滿全身。上次來這裡,還是秦篗出獄後陪他來看過一次,那時怎麼也想不到田燕薇已命不久矣,難道這就是周臨淮辭職的原因嗎?
我疲憊地回到家,剛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影坐在客廳裡,是秦篗。
我發呆的間歇,他問:“你買的東西呢?”
我回答:“我沒去買東西,我去了天使愛療養院。”
秦篗的聲音聽不出怒氣,但卻極其清冷:“為什麼?”
我答非所問地說:“田燕薇和她的父親都搬走了,不在那裡了。”我沒有說出田燕薇快不行了的話,因為怕秦篗會接受不了,怕他會苛責自己,既然救不了她,苛責就只是自苦而已。
可是秦篗關注的並不是田家父女:“你去找他對嗎?”
“嗯,我想問問他為什麼非辭職不可。”
“你找到了嗎?”
“沒有。”
“你很失望是吧?”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那份嘲諷卻避無可避。我說:“談不上失望。”
秦篗站起身,從我身邊走過,臨出門時說了句:“我給你做了點飯,你先吃吧。別再找他了,婚禮還有很多需要你操心費力的地方。”話音剛落就響起了關門聲。
我開啟燈,發起呆來。
秦篗顯然是生氣了,但是我顧不上想這些,也顧不上吃飯。開啟電腦,我焦急地搜尋著於慶文,可是他並不線上。
我難掩失望的情緒,木然地坐在了飯桌前。桌子上有魚有蝦,愧疚感又跑了出來,不過這次是對秦篗。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十六章 結婚禮物
快吃完的時候,電腦裡傳來有人上線的聲音。我快速地坐到電腦前,果真是於慶文。我剛想主動聯絡他,卻看到請求新增好友的指示燈在閃爍。我點開一看,新增的理由只有兩個字:秦篗。
秦篗:“飯吃了嗎?”
“吃了。”
“好吃嗎?”
“挺好的。”打完這句話後他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於慶文加入了:“你好,有點事問你。”
“你說。”
“知道小淮去哪兒了嗎?”
原來他要問我的和我想問他的都是一件事:“不知道呀,我還正想問你呢。”
“我今天下午去了療養院,他女友和他老師都不見了。”
“我晚上剛去過。”
“我感覺不好。”
秦篗:“你這裡朋友多嗎?”
我顧不上他,和於慶文說:“為什麼感覺不好?”
“他好像是想要徹底消失。”
“為什麼這麼說?”
“他說過一些話,現在想來他早就想好要走了。”
“他說什麼了?”
“你好像很關心他?”
“畢竟同事一場。”
“聽說你要結婚了?”
“嗯。”
秦篗說:“芳然,你在嗎?”
我這才想起還有他呢,趕緊回覆:“在。”
“為什麼不理我?”
“我有個朋友也在,問他點事。”
“什麼事?”
這下我犯難了,想了想後說:“問他哪裡渡蜜月比較合適。”我突然發現自己撒起慌來還挺自若的。
秦篗發來一個笑臉:“他說哪裡了嗎?”
我接著編:“馬爾地夫。”
“好,那我們就去馬爾地夫。”
於慶文:“你覺得他會去哪裡呢?”
“完全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