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6.嫁娶陰謀(第2/3 頁)
的一種默契。
待一切裝扮妥當,已是天明時分。朗空萬裡晴雲綿綿,白如聖潔的昭光鋪灑在大地間,尤如為她披上最好的嫁衣,送上最誠摯的祝福。鳳都的百姓也都視為祥兆,都說相爺大婚,連天空都放晴。朝夕挑起紅蓋頭一角,貪戀的望著暮色的遠空,過了今天,身份不同,她的心境是否也會不同呢?不管怎麼變化,前路有多艱辛,都不會改變她回來的初衷,這一點,就是她堅持下去的理由。
巳時三刻,府外的大街上鞭炮聲開始綿延不絕地響徹在九霄雲裡,鑼鼓聲震天,隱約還能聽見數十匹馬車擂動的鐵蹄嘀嗒聲,往同一個方向前進,整齊而規律。
芷瀾以為她是等不及要見新郎官,嬌嗔的替她將紅蓋頭捂的嚴實。府中的賓客早就羅列兩排恭候著門口,府門敞開,寧浩端坐高堂,旁邊虛設的便是她仙逝已久的娘親之位。朝夕在側面的檀木椅上坐了許久,外面的鑼鼓聲便是響了多久。滿室賓客圍擠著先是從恭賀到小聲的議論,到最後有幾個膽大的直接不客氣的駁她面子就質問身邊的人:「這時辰都快過了,迎親的花轎也早候著了,怎麼就是不見新郎官的身影?」
「我剛剛聽說新郎官根本沒隨迎親的隊伍前來,這排場是大是氣派,可這人不來,還怎麼迎親啊?」挨著朝夕最近的兩人小聲嘀咕著,陰測測地笑得好不歡樂,仿似怕她沒聽見,又故意去與另一人說。時間點滴過去,迎親的列隊依在門口敲鑼打鼓,卻是無一人進來解釋,有眼尖的發現隨著相爺身邊的親信竟是無人前來。十里紅妝鋪陳著鳳都大街好不熱鬧,圍觀的百姓多是以嘲笑或鄙夷的態度,把街道兩邊的店鋪圍得水洩不通。
朝夕微不可聞的將掩在紅袖下的指尖點點拽緊,她能忍得別人不能忍之痛,並不代表她是好欺負的。這般的羞辱人便是那個男子想要娶她的目的?可這是皇帝賜的婚,他這麼公然的藐視王權,是想向皇帝宣戰?這麼想著,拽緊的手指一根根的鬆開了,她忽然想看看這個男子究竟想做什麼。那個人太過高深莫測,無端的令她全身顫慄,卻又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畢竟他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僅此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罷了。
寧浩可不是這麼想的,司夜離這麼做豈止是駁了他的面子,那是直接向他宣戰,且不要說他能吞下這口氣,便是以武將為首的官員都言語間頗有微詞,指責相爺這是欺人太甚。寧浩冷眼看著堂下同僚的苦心勸誡,又直言要去皇帝面前參司夜離一本,好為他們討個公道。武官的嚴詞厲色頗得寧浩心意,只他紋絲不動自有他的深意,他也巴不得他們鬧起來,於司夜離無任何好處。況且這麼大件事擱西鳳帝面前他不可能不知,皇帝既然知道又置之不管任事態發展下去自然有他的道理,那麼他又何必阻止,且不看看他們搞的把戲呢?既然他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扮演著卑躬屈膝、忍氣吞聲的角色,就該演到底,那樣得到了同情,也更顯示出皇室的刻薄寡情。
午時一刻伊始,就在滿堂的賓客等得不耐煩時,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城門的大街上掠過快馬加鞭的馬蹄聲,一快一慢,一前一後,火速往寧府的方向前進。同時寧浩暗地裡派去打探訊息的暗哨也悄悄混入廳堂中,急速地在寧浩掩袖的手心中寫了兩個字「災變」。寧浩理了理寬大的袖袍,靜默端坐,心底瞭然,面上仍是一幅悲憤的神情。這些微小的舉動在亂鬨鬨的賓客中並不顯眼,幾十數雙眼都巴巴地朝著暗紅朱漆的高聳門檻往外望,全副心思都在今日的主角身上,看好戲者有之,想沾染相爺絕世美貌者有之,唯有那個被人遺忘了的另一主角無人問津。所以也無人發現寧朝夕用手撐著紅蓋頭,靜靜凝視著這世間百態。她習慣了將自己置身事外,方能冷靜的看清事態的發展。就像這件事,她依是能將自己當成局外人。
這樣的人,究竟是怎樣聰慧絕倫,不顯山不露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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