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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怪可憐的……大後天在市殯儀館,火化了就直接下葬,你……你要是方便……”她慢慢地低聲下去,終於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
她抬起頭,蒼老的臉上佈滿希望:“那,那你來麼?”
“我……”我一時語塞,正不知該怎麼回答時,一個聲音就突然插進來了。
“媽——!”
我正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悉,一回頭竟然就看到鍾垣了;他風塵僕僕地,進來時帶過來挺大一陣兒風。
“咦鍾垣——”
“老大你都回來了?”安姨急忙轉身,頗有幾分侷促,“誒,你怎麼,你怎麼也跟著來這兒……”
“我才要問您怎麼來這兒呢。”鍾垣拉住她,一回頭看向我,“念非。”
“你這就回來了?”我明知故問,不知為什麼一對著鍾垣就有一種特有的囂張勁兒由內而外竄上來,“我跟你媽聊天呢,你倒是來幹什麼?”
“媽,要不您先回去,我跟念非說說話。”鍾垣拉著他媽往外走。
“幹嘛呢,我跟你媽聊得好好兒地。”我雙手插兜裡看著安姨被鍾垣拉出去,兩人站在門診大樓門口說了幾句,安姨又回頭看看我,終於還是先離開了。
“你這就回來了?”我看著鍾垣又朝我走過來,“附院請喪假還真有效率。”
“我這也是剛到,一回家沒見著我媽才知道她來二醫院找你了。我沒想著她會直接過來,”他低聲跟我解釋,“她這也是掛記你。”
我張張嘴,習慣性地想反駁兩句,卻發現在這個問題上我沒什麼興致跟他彆扭;我低了低眉,半晌吐出一句:“我知道。”
“吃飯沒?”他看看錶,“二醫院出門兒左轉就有家小茶房,要不你跟我過去坐坐。”
“不了,我約了人。”我往值班室那邊看了看,“今兒晚上還要值班呢。”
“……行,那改天。”鍾垣雙手插兜,定定注視著我,“誒,我還掛記你,看來你在崖北待得挺好的,臉上都長肉了。”
“嗯?”我不由摸摸臉,心裡頭不知是哪根兒弦突然被撩撥了一下,張口竟問他:“我跟鍾益揚……長得像麼?”
鍾垣愣了一下,眼神似乎是溫柔了起來,伸出一隻手拍了拍我腦袋:“像,怎麼不像。”
我神經質地打掉他的手:“別亂摸。”
他訕訕收回手,眼神裡微微帶著幾分柔軟:“人都沒了,你回來看看也沒什麼。”
我不耐煩瞄他一眼:“我發現你們家的人都忒煩,一個個跟復讀機似的。”
“得,我知道你心裡頭不舒服。”他無奈地笑了一下,試著轉換話題,“對了,說是白椴也來崖北了?”
“你們都知道?”
“怎麼不知道,他突然辭職鬧得挺轟動的。”鍾垣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那你們倆,就算是正式定下來了麼?”
“這個,這個關你什麼事兒?”我突然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念非,這話本來也不應該我跟你說。”鍾垣慢慢說道,“你在鳧州算是山高皇帝遠,你要喜歡誰也沒人管著,我就是想管你也不讓。可現在是在崖北,有你一家子上上下下盯著,你又到了這個年齡……”
聽到這兒我不由皺了皺眉正視他。
“我不是說反對你。”他繼續盯著我,“這事兒你該給家裡頭一個交代,要麼結婚,要麼攤開來說清楚;不然白椴待在崖北,你也是耽誤人家。”
我抿了抿嘴,心裡想著大舅那張惱怒的臉。
“但你大舅那人就那德行,基本上是不會讓你守著白椴過一輩子。”鍾垣輕輕地說,“這事兒,你好好兒考慮吧,實在不行,回鳧州也不錯。”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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