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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綱,從導論部分開始編。這時候離鍾垣的手術還有將近兩小時,我估摸著臨走前我至少能編到無菌意識培養。我輪番點著鍾垣行動硬碟上的CAJ論文,想看看有什麼可以直接抄的。
鍾垣剛走二十多分鐘就打了電話回來,聲音火急火燎的:“白椴你幫我看一下我那行動硬碟,隨便哪個資料夾,有沒有一個文件叫《56例腦瀰漫性軸索損傷的臨床分析》……我操肯定有,我記不住在哪個資料夾裡了。反正你找到了十二點以前給我發出去,郵箱地址我一會兒簡訊給你……”
“餵你慢點兒,檔名叫什麼,56例瀰漫性什麼……”我話沒說完,鍾垣在那邊哐嘡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趕著投胎呢?!”我大為光火,不由對著手機吼。
半分鐘以後鍾垣的簡訊發過來,寫了條郵箱,後面跟著“十二點以前”,然後就是一串感嘆號。
我黑著臉去點資料夾,硬碟裡大資料夾十多個,我一個一個點開看。鍾垣的檔案管理異常不靠譜,寫著“神外”的資料夾裡面居然能找到倚天屠龍記;我耐著性子開了兩三個資料夾,然後在一個標明瞭“課題”的資料夾裡發現了一個寫著“夏念非”的子資料夾。
我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了。隨便看人家硬碟裡的東西其實挺不道德,可這時候我控制不了。
尤其是這個名字。
一開啟資料夾我就覺得有點兒炫目,圖片資料夾的預設顯示方式是幻燈片播放,為首的是他一張放大了的笑顏。非子沒有看鏡頭,而是對著鏡頭外的某一處在笑,眼神兒亮晶晶的,帶著少年人特有的生氣,洋溢著一種說不出的幸福味道。
我不由按著方向鍵往下翻,發現照片是在一次外出時候拍的,看地點應該是鳩啾山;開車的是他母親,夏念非坐在副駕上,拍照的人應該是鍾垣,坐在後座上。夏念非極少看鏡頭,就算下了車也是在草地上瞎跑。看得出鍾垣挺辛苦地跟在他後面追著拍,可是他並不配合,連唯一一張看鏡頭的照片都豎著中指。
整組照片一共三十幾張,大部分是夏念非。小孩兒沒心沒肺地笑得挺可愛,眉宇間虎虎有生氣,透著些英俊深刻的影子,倒說不出像誰。
我一張張翻著照片,唇角不由帶笑。
我自來覺得夏念非就像是一團火,走到哪裡都能給人以溫暖的力量;他長大了不如小時候漂亮,可是整個人身上卻越來越有種特別的氣質。有時候他衝著我傻樂,一個人絮絮叨叨地講述著他的柴米生活,總會無端端讓人念想起生活的美好。我想他大概是那種核戰爭爆發也摧毀不了的神奇生物,永遠年輕,驕傲,對生活充滿信仰。
“《56例腦瀰漫性軸索損傷的臨床分析》。”鍾垣的簡訊又發了過來,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子哀怨。
我一驚,手忙腳亂地關閉了圖片預覽,急急忙忙開啟搜尋找文件,聯了網給鍾垣發郵件。
九點四十,我正好寫到手術隔離技術,我看看時間估計著這會兒動身去附院參觀手術應該差不多正好。我存了PPT,點了待機準備出門。
我一邊往兜裡揣教研室鑰匙一邊從教學樓臺階上往下走,下到最後一階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是夏念非。我接起來一聽,對方卻是個年輕女人。
“請問您是叫白椴嗎?”她挺有禮貌地問我。
“非子?”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請問您認識這個手機的主人嗎?”對方又問。
我一聽有點兒不對勁:“認識,怎麼了?他手機又丟了?”
“好像是的,我剛剛在東區食堂撿到這手機,不知道是誰丟的,就撥了最近撥出問問。”她笑著解釋,“既然你跟機主認識,那我現在把手機交給你好了,我現在就在鳧大東區食堂,你方便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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