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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的確是這樣的。&rdo;

她抬起頭，斜著眼睛看著他。她披著一條鮮紅色的披肩，把頭也包上了;在這抹鮮艷色彩以及周遭白雪的映襯下，她的雙眼顯得特別地黑亮。

&ldo;可現在你卻那麼溫順地送我去車站，謝維克博士。&rdo;

&ldo;謝維克，&rdo;他溫和地糾正道，&ldo;不要帶上&l;博士&r;。&rdo;

&ldo;那是你的全名嗎‐‐名和姓都包括了?&rdo;

他微笑著點點頭。他感覺良好，精力充沛，天氣這樣地晴朗，他身上那件做工精良的外套如此地溫暖，身邊這位女士又是如此地美麗，他覺得心滿意足。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過什麼苦惱和沉重的想法。

&ldo;你們的名字是一臺電腦給起的，這是真的嗎?&rdo;

&ldo;是的。&rdo;

&ldo;讓一臺機器給自己取名字，多鬱悶啊!&rdo;

&ldo;有什麼可鬱悶的呢?&rdo;

&ldo;電腦起的名字那麼呆板，那麼不人性化。&rdo;

&ldo;還有什麼能比擁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更人性化的呢?&rdo;

&ldo;獨一無二?只有你叫謝維克?&rdo;

&ldo;我在世期間是這樣。以前這個名字別人也用過。&rdo;

&ldo;你是說，你的親戚嗎?&rdo;

&ldo;我們不怎麼看重親戚關係;你知道，我們所有人都親如一家。用過這個名字的那些人，我只知道其中的一個，她生活在大移居早期。這位女士設計了一種用在大型機械中的軸承，到現在他們還管那種軸承叫&l;謝維克&r;。&rdo;他又笑了起來，笑容比剛才更燦爛，&ldo;真是一種絕妙的不朽!&rdo;

薇阿搖了搖頭。&ldo;上帝呀!&rdo;她說，&ldo;那你們怎麼區分男人和女人呢?&rdo;

&ldo;呃，我們已經發明瞭區分的方法……&rdo;

過了一會兒她又溫柔地大笑起來。她被凜冽的空氣吹得流淚了，於是開始擦眼睛。&ldo;沒錯，你是很粗野!……他們都有虛構的名字嗎，還有，都學虛構的語言嗎‐‐一切都是新的?&rdo;

&ldo;當初移居到阿納瑞斯的人們嗎?是的，我想他們都是很浪漫的人。&rdo;

&ldo;你不是嗎?&rdo;

&ldo;不是，我們是很講求實效的。&rdo;

&ldo;你可以兩者兼而有之。&rdo;她說。

他沒想到她也能有這麼敏銳的想法。&ldo;是的，是可以。&rdo;他說。

&ldo;像你這樣單槍匹馬，口袋裡一個子兒也沒有，來這裡為你的人民探路，還有什麼比這更浪漫的呢?&rdo;

&ldo;而且沉迷於這裡的奢侈生活。&rdo;

&ldo;奢侈?在大學校園裡?上帝呀!你這個可憐鬼!他們難道沒有帶你去看過真正像點樣的地方嗎?&rdo;

&ldo;他們帶我去過很多地方，不過都沒什麼區別。我希望我能夠進一步地瞭解尼奧埃希拉。我只看到過這個城市的外圍‐‐只看到了外頭那層包裝紙。&rdo;他用上了這個詞語，因為從一開始他就非常關注烏拉斯人的這個習慣‐‐他們把所有的東西都用乾淨別致的紙、塑膠、紙板或是金屬片包起來。髒衣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