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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挾扶著南宮玲瓏在躍出包圍圈後,立即出手如風點了南宮玲瓏傷口周圍的穴位,然後沿踩著屋頂一路飛奔,動作快如風,南宮玲瓏自認為自己的輕功了得,可是此刻,耳朵兩邊呼呼生風,腳尖還沒踩到新的屋頂,又已經飛到了另一座屋頂上,她覺得讓她自己飛奔的話,都沒有這個速度,更別說還挾扶著一個人了。
這個人並沒有被她看走眼。
南宮玲瓏忍不住在心裡偷偷地樂著,她出手幫他,不著痕跡地受傷,就是在施展著苦肉計,讓自己為幫他而受傷,讓他心生歉意,以後,跟隨她。
不知道飛奔了多久,青年躍落到一座院落裡,那座院落了無生氣,很荒涼,院落中到處是積雪,白茫茫的一片,那些花草樹木全都枯萎了,南宮玲瓏甚至懷疑來年的春天,這些花草樹木都不會回魂,因為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了似的。
青年把南宮玲瓏扶向屋裡,在推開門的時候,一陣陣窒息的氣味衝出來,差點嗆到了南宮玲瓏。
“咳——咳——”忍不住,南宮玲瓏咳了幾下。
青年腳下立即頓了頓,扭頭看著南宮玲瓏,南宮玲瓏也看向了他,屋裡很暗,但雙方都有內力,暗夜裡也能把對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南宮玲瓏微微地倒抽了一口氣。
一張剛毅淡漠的臉上不知道怎麼的,就橫上了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不知道傷他的是什麼兇器,那疤痕就像蜈蚣一樣,估計有近十年的歲月了。難怪他的頭髮披散著,如果他不披散著頭髮,露出可怕的面容來,準嚇死人。他的眼神很淡漠,似乎永遠都不會有波動似的,但南宮玲瓏知道那只是假象,否則他不會在她受傷後,發狠揮出鈍劍,帶著她逃走。
捕捉到南宮玲瓏打量的目光,他立即別開了臉,也鬆開了扶著南宮玲瓏的動作,右手一揮,衣袖刮出勁風,瞬間便傳來了啪啪的聲響,是屋內那些緊閉著的窗戶被刮開了。
好深厚的內力!
青年搬來了一張破舊粘滿了灰塵的椅子,用單薄的衣袖擦去灰塵,然後眼神示意南宮玲瓏坐下。等到南宮玲瓏坐下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瓶金創藥,遞給了南宮玲瓏,又指指南宮玲瓏受傷的手臂,示意南宮玲瓏自己包紮。
在南宮玲瓏接過金創藥的時候,他轉身,冷冷地向屋外走去。
等到他走出屋外去了,南宮玲瓏立即檢視傷口,傷口周圍的穴位被封,沒有怎麼流血了,傷口也不大,更不算深。
這點輕傷怎麼能讓他愧疚?
南宮玲瓏暗自思量著。
驀地,她右掌暗運內力,重重地拍在自己左手臂上的傷口上,把原本不算深的傷口震深,差點可見骨頭了,痛得她冷汗直冒,而因為她這一掌,被封住的穴位也被震開了,鮮血如泉一般湧了出來。
“嗯……”忍不住,她低低地痛吟著,從小到大,她什麼時候受過傷?要不是她相中了呼作啞奴的青年,希望啞奴以後能忠心地追隨她,她何必上演苦肉計?
她要活出自我,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不再任人搓圓掐扁,她就必須擁有隻忠於她的死士。
過去她沒有心計,被人算計至死。重生後,她就明白了一件事,活在這個世上,尤其是她這種出身的人,倘若沒有心計,永遠只會落得被人欺負算計的下場。
聽到她痛苦的低吟,屋外的啞奴立即如風一般掠了進來,黑暗中他的眼眸總是泛著深幽之光,在他看到南宮玲瓏左手臂上鮮血淋淋時,他眼眸一沉,再次出手如風,急急地點住了傷口周圍的穴位,也顧不得男女有別,從南宮玲瓏手上奪過金創藥,撕裂南宮玲瓏手臂上的衣服,露出了深深的傷口。
他眼底掠過了一記不知名的眼神,動作變得輕柔起來,小心地把金創藥灑在南宮玲瓏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