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菸捲的模樣,只是要比菸捲更細、更短,如針,卻比針更粗、更軟。可就是這樣的軟紙,竟然毫無障礙的撕破了帷幔,毫無困難,甚至是分外準確的落到了謝道韞的手中。
說成是撕破怕是有些不準確,因為它只在帷幔上留下了一個小孔,一個比針眼大不了多少的小孔。
謝道韞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震驚,攆了一下右手的字條,再次確認這張紙的材質的確只是普通的佐伯紙。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一張柔軟的佐伯紙穿透帷幔?又是什麼人,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完成這個動作,卻沒有被任何人察覺?是什麼人,展露出這樣的境界,竟然只是為了給自己通通訊兒?
這樣的問題似乎永遠都不會有答案,但實際上,在看到字條的第一時間,謝道韞的心中就已然有了答案。
是那個老僕。
這是一種莫名的、沒有任何理由、近乎直覺的猜測,但既然這是源於謝道韞的直覺,那便夠了。
對於謝道韞來說,要判斷出這個答案很簡單。因為她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那個老僕的危險,也在方才的那個時刻,察覺到那個老僕向著自己這面看了一眼。
是的,只是看了一眼,隔著帷幔看了一眼。
帷幔並非有多麼的厚重,但足夠將裡面的人影完完全全的遮住。可就是這樣沒有任何表情的一眼,卻讓謝道韞下意識的抬頭,並且打了個寒顫,而僅僅是下一刻,那張幾乎是憑空而來的字條,就落入了她的右手。
謝道韞不知道那人是誰,代表的又是何種勢力,但是現如今,她確定了羅福的安全。雖然這幾乎是一種輕信,但謝道韞選擇了相信,就像是她直覺般的判斷出老僕的能力一般。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字條一攆,便如同原來那張顧禎派人偷偷交給她的紙條一般,共同化作了細細密密的碎渣。
如今最為關鍵的問題,顯然不是羅福,而是帷幔外的那個人,那個姓顧名炎之的人。
既然羅福無事,那很好,說明謝道韞再也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她並不是真真正正的涼薄之人,不可能真的不理會羅福的生死。她原本是在賭,賭他顧禎不敢輕易殺傷人命。賭羅福人如其名,真的有不錯的福緣。賭自己的動作夠快,能夠在一會兒翩然而去後、在顧禎怒氣衝冠下令殺人之前,將羅福救出來。
說實話,對於這些問題,她並沒有足夠的信心。
但她仍沒有選擇就範,沒有選擇依照顧禎安排好的步伐前行。即便不為謝家、不為謝玄,她也不會就範。
她不是很有正義感的人,所以也不會將顧禎和顧炎之看成什麼反派角色,更加不會因為他們是反派就揮動著正義的旗幟,去代表月亮消滅他們。
她自問頭上沒有兔子耳朵,也沒一顆血紅色、容不得汙穢的心臟。她只是有些倔,尤其是當她看某些人不順眼的時候,如同堅硬的石頭一般倔強。
而這種倔強,也許並不符合正義,也不符合道德,甚至都不符合這個宇宙的執行規律。但這是她骨子裡的顏色,即便是讀念再多次數的《老子》,背再多次數的“曲則全,枉則直”也不可能改變的顏色。
所以她有些倔強,甚至有些掘狠的揉碎了顧禎的那張字條,冰冷的笑了笑。
聽到顧炎之刻意將自己引入陷阱的話語,謝道韞微微的笑了,她開口說話,聲音仍是那些的清泠柔美,閨秀寧人:“顧伯父有言,韞兒又安敢不從?只是有些話要說在前頭。”
帷幔之外,顧炎之微眯了雙目,心想著對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逃出自己的手心,這才道了聲:“你說。”
謝道韞先衝著謝玄和郗氏笑了笑,讓他們安心,這才回應道:“韞兒自承,幼弟的詩要比韞兒做的好。顧伯父既然要人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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