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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進去了,熟門熟路地進了天字一號房中,早有伶俐的姑娘上來端茶倒酒,等他二人落座,一個身姿翩然的女子緩步踱了進來,上前盈盈一拜,眉目間酷似那個讓他想得心都痛了的女人。
一揮手把茶几上的東西全都掃到了地上,那女子驚叫一聲,眉眼間盡是害怕,卻又忍不住對著這位英俊高貴的男子偷眼看。
那不是王寶釧會有的神情,她總是旁若無人,自信從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便會去要,不會依附,不會調笑,可他愛的就是那樣的女人,不是容貌相似就可以替代的,那是獨一無二的美,此間無人可仿。
“別再有下次。”他對姬浩雅的這句話是命令,也是請求,他經不起這樣一再地失望,甚或說是絕望。
拂袖大步流星地離去,獨留姬浩雅在一旁摟著酥肩半露的姑娘,搖著頭不停地嘆息道,“怎麼從前不知道他是這麼一個痴情種呢?真是,唉,枉費我一番苦心。”
他身旁的嬌俏女子笑道,“姬侍郎,奴家對你可也是一番痴心得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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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天光正好,杏花滿枝,陌上春衫少年風流倜儻,引得不少懷春少女窺看,一派旖旎風光。
王寶釧的食鋪連著一個月的打理,於二月正式開張,主打私房宴席,店鋪外間請了些幫工伙伕,賣的不過是尋常吃食,穿過大堂入得中堂則又是另一派景象。這裡原本是一戶大戶人家的宅子,年前舉家搬遷後便賣給了邵家,此後輾轉租給了王寶釧,改成私人居所。
太湖石錯落擺放,四季花草兼有不同,每一季都可在庭中觀花賞景,庭中一涼亭內可擺宴席,還有個小戲臺子可讓戲班子來唱歌舞戲。
這中庭一般不招待客人,除非是王寶釧的朋友或城中的達官貴人,畢竟於此間經營,逢迎結交不可免俗,王寶釧從前就是做業務的,所以對於這一套也十分的在行。
後院是她的居所,僱了幾個粗使僕傭,平日只要稍加打點就可,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住,讓丫鬟那些的侍候她也不習慣,一個人過也省事清淨。
就這麼安頓下了,春天也在忙忙碌碌中到了尾聲,夏花漸漸繁盛,花香馥郁,於晚間的涼風中越發芬芳宜人。
王寶釧於庭中喝酒賞花,總是沒幾口就醉了,然後跌跌撞撞地一個人撐著回房去睡,可睡也睡不夠兩個時辰,醒來依然是一室的空寂。
杭州自古以來商貿往來頻繁,王寶釧的店開了不久,就時常有州官縣官前來此處設宴,久而久之,她的廚藝和豔名越發遠播,這杭州一城乃至江南一道的官員都以曾嘗過她的手藝為榮。
為了不惹麻煩,此時的王寶釧已經改換了姓名,重新拾起了自己的舊名王玉金,這店鋪外間便叫王氏食鋪,中庭則名思白,其意不言而喻。
這一日,江南赫赫有名的邵家來下帖子要定浴佛節這天的宴席,並要求做素齋,王寶釧這裡做的是私房菜,所以沒什麼不能做的,又是江南邵家所請,自然答應了。隨著生意越發做大,她也請了個管家來管理賬目和日常雜事,自己則甩手做起了老闆,只有接了私房菜才會動手,否則都交給幾個學徒打理。
看著這些學徒,偶爾會想起司舟,然後記憶就會如一連串的珠子,總是要牽出最後那一顆才罷休。
最後那一顆,便是她的心頭至愛,只是那個名字,她再也沒有提過,總是刻意迴避,雖然總是為他輾轉難以入眠,卻不敢提,不能提,怕是情緒一個失控便絕了堤。
往日也不是沒有給邵家做過宴席,畢竟這裡是邵家的產業,他們旁系的親眷也常來,總以為按照平日的規格做便是了,誰知道這番邵家卻特意差了人來道,今次有貴客前來赴宴,所以特意要將一切重新裝點一番。
王寶釧本是不願,但邵家差來的下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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