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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微笑道:“多承關心……”突然旋身,身形一閃,已掠至語聲發出之處,眼角方自瞥見一團黑影,手掌已抓了過去,出手之快與目光竟然相差無幾。那黑影哪能閃避得開,立時被他一把抓在手裡。
哪知陰影中卻又發出了哈哈的笑聲,笑聲一起,火光閃亮,那“見義勇為”金不換斜斜地倚靠著石壁,一副悠哉遊哉,好整以暇的模樣,左掌裡拿著一隻方自點燃的火摺子,右手拿著根短木杖,杖頭挑著件皮裘——被沈浪一手抓著的,竟是他杖頭之皮裘。
金不換滿面俱是得意之色,哈哈笑著道:“這件皮裘乃是沈相公相贈於在下的,莫非相公你此刻又想收回去了麼?”
沈浪方才已當得手,此刻才知這金不換實在不愧是個大奸大猾之徒,早已步步設防。沈浪心中雖失望,口中卻大笑道:“我只當這是金兄,方想過來親熱親熱,哪知卻是塊狐狸皮。”
伸手在皮毛上輕輕撫摸了幾下,笑道:“幸好在下出手不重,還未傷著金兄的皮毛。金兄快請收回去,日後莫教別人剝去了。”
金不換亦自大笑道:“沈相公真會說笑,在下身上哪有皮毛……相公莫忘了,這塊狐狸皮本是在下自相公你身上剝下來的。”順手將狐皮披在肩上,又道:“但沈兄的狐皮,卻端的暖和得很。”
沈浪暗罵:“這傢伙竟連嘴上也不肯吃虧。”口中卻笑道:“常言說得好,寶劍贈於烈士,紅粉贈於佳人,這塊狐狸皮,自然唯有金兄才配消受了。”
兩人嘻嘻哈哈,針鋒相對,你刺我一句,我刺你一句,誰也不肯饒誰。但沈浪竟絕口不提朱七七失蹤之事,金不換卻實在有些憋得發慌,終於忍不住道:“朱姑娘蹤影不見,沈相公難道不覺奇怪麼?”
沈浪微微笑道:“朱姑娘有那徐若愚徐少俠在旁照顧,怎用得著在下著急……”
金不換大笑道:“沈相公果然神機妙算,竟算準我徐老弟也來了。不錯,我那徐老弟天生是個多情種子,對朱姑娘必定是百般照顧,百般體貼,他們小兩口子,此刻……”哈哈一笑,戛然住口,目光卻在偷偷的瞧沈浪是否已被他言語激怒。
哪知沈浪仍是滿面微笑,道:“但金兄怎會來到這裡,又怎會對這裡的機關如此熟悉?這兩點在下委實覺著有些奇怪了。”
金不換目光一轉,笑道:“沈相公且隨我來瞧瞧……”轉身帶路而行。沈浪不動聲色,相隨在後。火光閃閃爍爍,照著金不換身上的皮裘。
沈浪忍不住暗中嘆了口氣,忖道:“這廝身上穿的是我的皮毛,袋裡裝的是我的銀子,卻想盡千方百計要來害我,這樣的人,倒也真是天下少有。”
一時之間,心裡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兩人走進這間石室,門戶本是開著的。室中燈光甚是明亮,朱七七、花蕊仙、徐若愚、金無望、阿堵果然俱在室中。
金無望穴道未被解,朱七七正在咬牙切齒地罵不絕口,徐若愚已被她罵得遠遠躲在一旁,但見到沈浪來了,立刻一個箭步,竄到朱七七身旁,以掌中長劍,抵住了朱七七的咽喉。
朱七七看到沈浪,登時一個字也罵不出來了,心中卻是滿腹委屈,撇了撇嘴,忍不住哭了,道:“我……我叫你莫要走的,現在……現在……”
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徐若愚悄悄掉轉頭,似乎不忍見她流淚。
金不換以身子隔在朱七七與沈浪之間,指著遠處角落中一張石凳,道:“請坐。”
沈浪面帶微笑緩步走過去,安安穩穩地坐下。
金不換伸手一拍徐若愚肩頭,笑道:“好兄弟,那位沈相公只要一動,你掌中劍也不妨動一動。憐香惜玉的事,我們不如留在以後做。”
徐若愚道:“我有數的。”
金不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