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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朝程西惟家的沙發上一瞧，眉梢一挑：&ldo;喲，看來晚了一步。&rdo;

程西惟想起自己當初親口跟袁斯曼說已經和孟景忱斷乾淨了，現在又被她抓個現行，頓時有些尷尬。

她連忙接過禮盒開啟。

巧了，也是件禮服，不過是星空藍齊胸款式，從胸口到裙擺都綴滿了碎鑽。

袁斯曼看向她，無奈地攤了攤手：&ldo;自己拿主意吧。&rdo;

程西惟視線在兩件禮服之間轉了一圈，笑著問袁斯曼：&ldo;袁老師，如果你是我，你選哪件？&rdo;

袁斯曼施施然在她的鳥巢吊椅上坐了下來，她雖然年近五十，但因為未婚未育，將一生都奉獻給了國樂藝術，所以身材依然緊緻，即使穿著寬鬆的改良漢服，依然可以看出她的曼妙身姿。

袁斯曼慵懶地託著額頭：&ldo;如果是我，我一個都不選。&rdo;

這個回答在程西惟的意料之中，但她還是想聽聽恩師的理由：&ldo;為什麼，兩件禮服都沒有你喜歡的嗎？&rdo;

袁斯曼輕笑出聲：&ldo;因為你完全可以憑你自己的能力在事業上大展身手，不需要區區一件衣服的襯託。&rdo;

程西惟想了想，走到沙發邊捧起孟景忱送來的中國風禮服，對袁斯曼說：&ldo;袁老師，我還是喜歡這件。&rdo;

袁斯曼擔憂地擰了擰眉，坐直身子看著程西惟：&ldo;西西啊……&rdo;

程西惟笑著打斷她的憂慮：&ldo;袁老師你別擔心，不管選哪件，都只是衣服而已，錦上添花的東西，不是我人生的全部。&rdo;她說著，又看向向未晞送的星空藍禮服，&ldo;未晞的這件很華麗，但不合適我未來古箏國手的身份。我更希望我能穿著中國風，將中國傳統文化帶向世界。&rdo;

袁斯曼深深地看了程西惟一眼，發現眼前的女孩經歷了過去種種之後，終於長大了，終於不再把自己拘泥於愛情和男人。

為程西惟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下，袁斯曼悄悄鬆了一口氣。

第二天就是《國樂盛典》舉辦的錄製前酒會，場地恰好安排在孟氏集團旗下的一家五星酒店。

程西惟掐著點過去的時候還腹誹孟景忱的產業真是越做越大了，結果剛好趕上晚高峰，等她到達酒會現場，寧城衛視綜藝總製片的發言已經結束，贊助商代表們正一個個上臺發言。

現在上臺的是節目最大讚助商代表，孟氏木業企宣部的負責人。

聽到&ldo;孟氏木業&rdo;四個字，程西惟明顯怔楞了一下。

她溜到甜點臺拿了一塊小蛋糕，耳邊全是關於孟氏木業未來企劃、與寧城衛視深度合作等等的通稿。

她忽然想起那晚吃飯，孟景忱問她節目錄製的事。

原來他就是節目的最大讚助商，只不過她只是節目嘉賓，所以從一開始就沒去關注過金主爸爸是誰。

結果，臺上的演講剛到尾聲，耳邊就傳來幾個女人小聲議論。

一個女人在那邊說：&ldo;孟氏木業，是孟氏集團的那個嗎？老總是叫孟景忱？&rdo;

&ldo;對啊，你才反應過來？&rdo;另一個女人誇張地開口。

程西惟不由側目。

這次酒會，節目組為了達到前期宣傳效果，除了他們這些錄製人員之外，還邀請了圈內一些文化人，有做電影的、寫書的、搞攝影的……總之都是能跟文化搭上邊，又在微博上有人氣。

只不過，文化人八卦起來也是真八卦。

不一會兒，程西惟就聽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