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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和鑫鑫百貨合作?&rdo;楊毅接過酒杯，皮笑肉不笑道，&ldo;張經理，真不是我還在為以前的事記仇，我們有一樁說一樁，你也看過寰東購物中心長什麼樣，和您那國營老百貨，壓根就不是一個路子。&rdo;

&ldo;也沒說要原樣開回去。&rdo;張大術這幾天做了不少準備，開口就是情懷牌。普東市的老市民都對老百貨有感情，要是能重新開回去，哪怕佔地小一點，只要能有個老招牌在，那也是一份感動。

&ldo;我們新店的主要目標客戶群，其實是普東山遊客。&rdo;顧揚在旁邊解釋，&ldo;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鑫鑫百貨。&rdo;

&ldo;那我們可以用炒作讓他們知道啊!&rdo;張大術的兒子放下酒杯，&ldo;國營老字號和現代購物中心的碰撞，這寫進新聞多好聽，總比寰東自己開家新店要強吧?是不是?&rdo;

顧揚看向楊毅，無辜道：&ldo;楊總，您覺得呢?&rdo;

&ldo;再考慮一下吧。&rdo;楊毅說，&ldo;這可不是小事，上次因為lot，陸總已經發過一次火了，我當時跟他保證會引進瑞士雪絨，現在突然換成鑫鑫百貨，這……嘖，難。&rdo;

張大術雖然不太關注行業資訊，但也知道lot和瑞士雪絨之間是什麼關係，既然被山寨的放了鴿子，就索性把正版招進來，這的確像是陸江寒和寰東的脾氣，也就讓楊毅的話更多了幾分可信度。

&ldo;最近瑞士雪絨那邊已經回郵件了。&rdo;顧揚也說，&ldo;我們楊總還打算下週飛過去呢。&rdo;

&ldo;能招進瑞士雪絨當然好，但做生意，誰都得有兩手準備。&rdo;張大術又給楊毅添了杯酒，&ldo;這樣，楊總您也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普東山政府和市場那塊我都熟，要是能合作，可比瑞士人強多了。&rdo;

&ldo;這倒是。&rdo;楊毅和他碰了一下酒杯，&ldo;不如我們回去都再想想，您也別光就給我一招牌和情懷，至少也要有點實際的東西，不然我怎麼去說服陸總?他對鑫鑫百貨可沒感情。&rdo;

張大術一口答應。

顧揚發自內心覺得，商場不僅如戰場，還很像片場。

全靠演技。

……

&ldo;你覺得怎麼樣?&rdo;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陸江寒問。

&ldo;我覺得要是楊總昨晚鬆口，張大術當場就能簽合同。&rdo;顧揚說，&ldo;這回他終於不再端著茶壺哼哼哈哈了，看樣子是真的很想和寰東合作。&rdo;

&ldo;我早就說了，張大術可不是淡薄名利的人，楊毅要是再拖兩個月，說不定對方還能讓步更多。&rdo;陸江寒合上電腦，&ldo;不過現在也沒必要了，一來時間來不及，二來寰東也不指著從他身上撈好處，下週簽訂合同之後，你就可以去和林洛溝通想法了，下個月正式定最終的建築方案。&rdo;

&ldo;可我都是隨便亂畫的。&rdo;顧揚提前申明。

&ldo;沒指著讓你去設計新店。&rdo;陸江寒笑道，&ldo;但我很喜歡你的有些小想法，我們付給貝諾那麼多設計費，至少也要讓林洛想想看，怎麼樣才能讓它們落地。&rdo;

從總裁辦公室出來之後，顧揚翻了翻桌上那些凌亂的稿紙，打算抽空重新整理一遍，畢竟林建築師的脾氣驚人，稍有不慎就會收穫一個冷漠的&ldo;哼&rdo;。不過在整理思路之前，他得先上網買驅蚊水和運動揹包，為了週末的小蘇山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