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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rdo;

顧揚稍微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自己的筆記本。

那是一冊很厚的活頁本, 前半部分都被透明膠緊緊貼在一起, 後半本用來做各種工作記錄, 從顧揚進寰東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在用這個笨重的大本子，從來沒有換過。

&ldo;如果是秘密的話，你可以不回答。&rdo;陸江寒說, &ldo;抱歉。&rdo;

&ldo;也不算。&rdo;顧揚說, &ldo;只是一些設計稿。&rdo;

那時候他剛進凌雲時尚，易銘不僅對nightgale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還說要專門再為他開一個新品牌。剛踏入職場的新人沒能及時理解，所謂&ldo;再開一個新品牌&rdo;, 代價其實是要付出nightgale, 還在興致勃勃構思新的概念，一口氣填滿了整整半冊筆記本。

&ldo;所以這些是從來沒有被別人看過的稿子?&rdo;陸江寒問。

顧揚點頭。他一直把它們帶在身邊, 說成習慣也好，提醒也好，紀念也好，總歸要時時刻刻看到才安心。

&ldo;去工作吧。&rdo;陸江寒笑笑，&ldo;開心一點，想想我們的計劃。&rdo;

&ldo;嗯。&rdo;顧揚站起來，&ldo;謝謝陸總。&rdo;

等他走後，陸江寒點開nightgale官網，又瀏覽了一遍這一季的新品。顧揚並沒有因為易銘的原因，就吝嗇自己的才華，相反，服裝所呈現出來的每一處細節和色彩搭配依舊極其用心，而無論是市場反饋還是銷售業績，都足以證明他正在帶著這個牌子一步一步站穩腳跟。

&ldo;陸總。&rdo;楊毅敲敲門框，&ldo;有空嗎?&rdo;

&ldo;進來。&rdo;陸江寒點頭。

&ldo;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rdo;楊毅坐在他對面，&ldo;好訊息是瑞士那邊終於回了我們的郵件。&rdo;

陸江寒說：&ldo;壞訊息是他們拒絕合作?&rdo;

楊毅鼓掌：&ldo;英明。&rdo;

&ldo;你也可以親自飛一趟瑞士面談，說不定會有轉機。&rdo;陸江寒道，&ldo;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對方答應了，我們的時間應該也來不及。而且雪絨從來就沒有開往別國的先例，不管是經驗還是管理方式都存在短板，前期工作量太大，倉促拿來補lot的缺，未必會有好的結果。&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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