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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所以才說你跟錯了人。&rdo;孟霞嘖嘖，&ldo;你們那陸總是真不行，現在沒了lot，普東山十幾個億的專案晾在那，要不是身後有個董事會的親爹撐著，早就一邊兒涼快去了。&rdo;

或許是因為早年白青青的事，所以她的語調裡很有幾分幸災樂禍，說完又對新亞99和鍾嶽山大為讚賞，讓顧揚要向徐聰學習，儘快認清方向，不要白白浪費年華和資源。

顧揚態度良好來者不拒，什麼都肯聽，連連表示你說得對。孟霞很滿意他的表現，於是在收工的時候，順嘴道：&ldo;你沒開車吧?不如我派輛車送你回去，別去等出租了。&rdo;

&ldo;好啊。&rdo;顧揚說，&ldo;謝謝孟姐。&rdo;

看在對方詆毀了這麼久總裁的份上，也是要佔一佔便宜的。

半個小時後，陸江寒打來電話，問他在哪裡。

&ldo;我剛到家。&rdo;顧揚回答。

穿戴整齊的陸總：&ldo;……&rdo;

&ldo;您怎麼還沒休息?&rdo;顧揚看了眼掛鍾，&ldo;已經三點了。&rdo;

陸江寒抽開領帶：&ldo;在等你今晚的成果。&rdo;

顧揚頓時很有幾分壓力：&ldo;但我並沒有打聽到什麼重磅訊息。&rdo;

陸江寒一笑：&ldo;重磅訊息要真這麼好套，那人人都是商業間諜了。&rdo;

&ldo;您要現在聽嗎?&rdo;顧揚問，&ldo;或者我可以寫個報告。&rdo;

&ldo;我不需要現在聽，你也不需要寫報告，明天下午直接來我辦公室。&rdo;陸江寒說，&ldo;現在先去睡覺。&rdo;

&ldo;嗯。&rdo;顧揚說，&ldo;那晚安。&rdo;

陸江寒也說：&ldo;晚安。&rdo;

晚安之後，是屬於失眠的夜晚。

失眠的總裁。

和失眠的藝術家‐‐他正在權衡，要不要把孟霞那些刻薄的詆毀如實轉述，按理來說陸江寒應該有知情權，但這實在不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他不想破壞他的心情。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也微微亮起。

因為lot的關係，最近寰東公司內部氣氛有些緊張，人人都嚴於律己，只有顧揚跑得氣喘吁吁，週一清晨就明晃晃地遲到‐‐還剛好在走廊碰到兩位總裁。

這運氣，也是沒誰能比。

保安向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ldo;慢點慢點。&rdo;楊毅拉住他，&ldo;遲到就遲到，別再給我摔掛彩了。&rdo;

&ldo;昨晚算你加班，今天可以不打卡。&rdo;陸江寒說，&ldo;先去樓下吃早餐吧，下午兩點記得來我辦公室。&rdo;

楊毅不解：&ldo;昨天加什麼班了?&rdo;

&ldo;他去了新亞99，白青青在那兒拍廣告。&rdo;陸江寒按下電梯，&ldo;據說和孟霞聊了一陣，打聽到了點關於鍾嶽山和徐聰的事情。&rdo;

&ldo;孟霞那兒能打聽出什麼有價值的資訊。&rdo;楊毅不以為意。

陸江寒對他這個觀點持贊同態度。

然而楊毅緊接著又跟了一句：&ldo;估計十句有八句都是在罵你。&rdo;

陸江寒：&ldo;……&rdo;

他之前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但的確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