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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嗎?&rdo;陸江寒問。

顧揚點頭：&ldo;鍾嶽山。&rdo;四十歲出頭, 企業家黃金年齡, 賓夕法尼亞大學商學院高材生, 不管什麼時候出現在媒體鏡頭下，都是文質彬彬一絲不苟，看起來十分溫良敦厚，做事卻相當大刀闊斧。也正是因為有他, 才能把新亞99從零售業大規模閉店的洪流中撈出來, 在業內算是聲名赫赫。

&ldo;在他剛剛空降ceo的時候，曾經來過幾次s市, 想和寰東聯手，讓新亞擺脫困境。&rdo;陸江寒說, &ldo;但最後出於種種原因, 沒能談成。&rdo;

&ldo;所以因此記恨?&rdo;顧揚猜測。

&ldo;雖然的確鬧得很不愉快，但也不至於因為這種事就記恨。&rdo;陸江寒搖頭, &ldo;出於利益更能說得通。&rdo;

顧揚又遞給他一杯茶。

落地窗前的小地毯軟綿綿的，還掛著細碎的星星燈，短短一截蠟燭炙烤著玻璃茶壺，讓玫瑰在咕嘟咕嘟的氣泡裡，散發出更加濃鬱的香氣。

他的小王子在哪裡，哪裡就是童話和森林。

陸江寒說：&ldo;謝謝。&rdo;

顧揚突然把手伸過來，輕輕貼上他的額頭。

陸江寒僵硬了片刻。

&ldo;有一點點發燒。&rdo;顧揚站起來，&ldo;我去弄個感冒沖劑。&rdo;

他擁有一個白色的小藥箱，裡面按類別放著常用藥，每一盒都標註了過期的時間，方便直接丟棄。陸江寒跟進廚房：&ldo;要幫忙嗎?&rdo;

&ldo;不需要。&rdo;顧揚回頭沖他笑了笑，&ldo;這藥很好用的，每次我發燒，都是一包痊癒。&rdo;

玻璃杯裡的藥液呈現出詭異的粉紅色，陸江寒喝了一口，嘴裡頃刻充滿酸苦的滋味，像是黃連加山楂，再放在山西陳醋廠裡發酵了一整年。他皺眉把空杯子還回去：&ldo;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在故意整我。&rdo;

&ldo;可真的很管用。&rdo;顧揚笑著說，&ldo;不然就這奇葩口味，藥廠早破產了。&rdo;他沖乾淨玻璃杯，又分給總裁一顆糖，作為乖乖吃藥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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