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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瞭然：&ldo;我懂了。&rdo;

&ldo;所以接受我的建議嗎?&rdo;陸江寒問。

&ldo;接受。&rdo;顧揚的頹廢一掃而空，雖然他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把這件事徹底整理清楚，但比起之前的焦慮和困躁，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心態，就好像是自迷霧中窺見了一縷光。

&ldo;那你打算把什麼元素加進設計裡，用來證明nightgale是你的?&rdo;陸江寒問。

&ldo;我的名字縮寫，&rdo;顧揚脫口而出，&ldo;還有身份證號後六位。&rdo;

陸江寒：&ldo;……&rdo;

陸江寒：&ldo;噗。&rdo;

作者有話要說：

陸江寒：今天摸到了揚揚的額頭jpg

第17章 那是假的小當家

第二天下午，易銘就接到了顧揚的電話。

&ldo;怎麼樣?&rdo;申瑋問。

&ldo;他約我晚上見面，談合作的事。&rdo;易銘說。

雖說之前吃準了顧揚會答應，但對方一旦真的這麼幹脆，申瑋反而覺得有些心裡沒底，於是又補了一句：&ldo;不會耍花樣吧?&rdo;

&ldo;地方由我定。&rdo;易銘說，&ldo;老李的酒吧怎麼樣?&rdo;

&ldo;這地兒好。&rdo;申瑋點頭，&ldo;又擠又鬧又是自己的地盤，想錄影錄音都不容易。&rdo;就算對方真想偷拍，也只能拍到兩人見面，並不能證明任何事。

&ldo;把地址告訴他吧。&rdo;易銘靠在沙發上，微微有些……竊喜，或者說是終於鬆了口氣，只要顧揚能妥協這一次，那就說明他的原則並非堅不可摧，也就說明，自己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機會。

這間酒吧名叫1999，雖然名字停留在上個世紀，但卻很受當下年輕人喜歡，每晚都是熱度爆棚，舞池裡幾乎要喧鬧炸天，說話基本靠吼。

角落卡座裡，顧揚把手機推給他：&ldo;你是想要這個嗎?&rdo;

那是一張潦草的設計稿，但就算只有寥寥數筆，也能看出獨屬於nightgale的氣質，那是隻有他、或者說是目前只有他才能賦予品牌的靈魂，無法複製，也無法被模仿。

易銘剋制了一下情緒，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狂喜：&ldo;你放心，答應過薛老師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rdo;

&ldo;老師需要的治療費用，我會自己轉給他。&rdo;顧揚點開計算器，&ldo;我要這個數，一次性付清。&rdo;

看著那串長長的數字，易銘內心充滿錯愕，在此之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顧揚居然會有主動和自己談錢的一天‐‐而且一開口就是天價。

&ldo;一分也不能少。&rdo;顧揚把手機裝回兜裡，&ldo;設計稿我可以在兩周內給你，但前提是我得先拿到酬勞。&rdo;

易銘說：&ldo;有人幫你。&rdo;他用了肯定的語氣，因為對方的改變實在太明顯，似乎只在一夜之間，就從衝動又不諳世事的年輕人，變得精明強勢咄咄逼人，像是換了全新的靈魂。

&ldo;的確找人查了一下，你這兩年究竟從nightgale裡賺了多少錢。&rdo;顧揚爽快承認，&ldo;所以我沒有金額翻倍，已經算是很有誠意。&rdo;

酒吧背後的另一條街，陸江寒正在車裡等，他對這場談判的結果並沒有任何擔心。果然，僅僅過了十分鐘，顧揚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