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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呢?&rdo;陸江寒跟著他來到下一個展櫃。

&ldo;設計師christian dior在1947年推出的new look。&rdo;顧揚繼續拍照，&ldo;二戰結束之後，人們迫切地需要改變和重生，所以順應局勢的new look才得以迅速風靡，這種裙擺蓬鬆優雅……啊!&rdo;

對方是位阿姨，在顧揚說對不起之前，她已經擺手錶示沒關係，沒踩疼。

顧揚這才發現，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圍滿了人。

什麼情況!

&ldo;對不起，他不是導遊。&rdo;陸江寒從顧揚手裡接過相機，&ldo;我們還有點事，先走了。&rdo;

人群發出遺憾的聲音。

顧揚跟著他坐進電梯，徑直上了五樓。

&ldo;這裡有個小餐廳，坐下喝杯水吧。&rdo;陸江寒說，&ldo;否則大家會一直跟著你，而且還沒有導遊小費。&rdo;

&ldo;我們等會兒可以聲音小一點，&rdo;顧揚給兩人點了西瓜汁，&ldo;剛剛那條裙子是不是很好看?&rdo;

這句話從一般男人嘴裡說出來，陸江寒可能會選擇無視，但放在顧揚身上倒是一點都不違和，他點頭：&ldo;是，很漂亮。&rdo;

&ldo;其實易銘在上大學的時候，也設計過一批向new look致敬的服裝，到現在還陳列在學校的珍藏館裡。&rdo;顧揚說，&ldo;他起家也不是全靠剽竊，早期很有靈氣的。&rdo;

&ldo;我以為你很討厭他。&rdo;陸江寒說。

&ldo;我是很討厭他。&rdo;顧揚皺眉，&ldo;只是覺得有些不值，按照他的天分，靠自己應該也不會太差。&rdo;

&ldo;可靈氣是會枯竭的。&rdo;陸江寒提醒他，&ldo;到那時候，靈氣不足以支撐他在業內的地位，又有那麼多雙眼睛在盯，會走上歪門邪道並不奇怪。&rdo;

&ldo;設計師的靈氣會枯竭嗎?&rdo;顧揚對這句話表示了疑問，在他看來，只要這個世界沒有毀滅，那每一個人、每一片樹葉、每一棟房子，甚至每一縷風和陽光，都能成為靈感的來源。或者再退一步，哪怕科幻片成真，地球真的遭到撞擊，在爆炸瞬間迸發的巖漿和漫天爍爍的星辰，也能衍生出無數輝煌壯闊的作品。

&ldo;我不是設計師，不懂。&rdo;陸江寒把飲料推到他面前，&ldo;不過易銘現在仍然負責著其它品牌的設計，所以你的邏輯好像也沒錯，他可能還有靈氣，但明顯不如你。&rdo;

顧揚這次倒沒有異議，他喝了一口西瓜汁，抱怨：&ldo;不新鮮。&rdo;

在這一點上，陸江寒絲毫也不懷疑他的權威，甚至還很肅然起敬。

&ldo;我們走吧?&rdo;顧揚說，&ldo;早點回市區，還能再去吃一次一九七零，我請客。&rdo;或許是擔心總裁又提出&ldo;家常菜&rdo;的無理要求，他一邊說，一邊迅速把電話打給西餐廳，定好了兩人位。

陸江寒：&ldo;……&rdo;

怎麼就是不肯自己做飯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陸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jpg

第19章 海邊月光

這一晚月色很好，雖然城市裡有著終夜不滅的霓虹，但坐在餐廳落地窗邊，還是可以看到半天皎潔的銀色華光。

&ldo;等會要回家嗎?&rdo;陸江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