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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榆白洗完碗,摘下手套。
他看了眼青年,又摸了摸懷裡的速寫本,走過來忐忑說:「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什麼?」冷默抬起頭。
岑榆白耳根有點紅,「那個,我想……請你做我畫畫的模特。等拍攝結束,我會給你支付一定報酬。」
聽到有報酬,冷默想也不想便同意了:「行。」
一個成熟的殺手不會放過任何賺錢機會。
岑榆白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同意,有些意外,又很高興:「那,我們每天吃過晚飯後開始畫可以嗎?」
「都行。」冷默說。
岑榆白真誠道:「謝謝!」
他覺得像冷默這種自帶氣質故事的人物模特可遇而不可求,是自己賺到了。
「對了,你今天帶血的那件衣服洗了嗎?」岑榆白對他早上穿的那件染血白襯衫念念不忘。
冷默:「還沒,豬血很難洗,我準備扔了。」
「先別扔!」岑榆白忙道:「你到時候能不能穿著它讓我畫?」
藝術家真是奇奇怪怪。
冷默:「嗯……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岑榆白報了個數,冷默立馬說:「行可以。」
這比節目組給的酬勞還高。
冷默心想,賺大了賺大了。
度假養老還能撈外快,看來自己來參加這個節目果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水池檯面。
柯遊的洗鍋動作一頓。
岑榆白職業是畫家嗎?怎麼會突然找冷默當畫模……
心思百轉之餘,柯遊又警惕地瞥向對方,心想他不會也看上冷默了吧?
第十八章
晾完上百斤豬肉,冷默和顧柏山都出了一身大汗。
顧柏山走回帳篷那換洗行李,拿了個杯子,邊大口灌水邊說:「這天太熱了,非得洗個痛快澡。」
冷默也覺得熱,衣服黏答答地貼著後背,但雙腿愣是跟生根一樣站在原地沒動。
顧柏山轉過頭看他,
冷默怕對方生疑,找了個藉口:「不是說要做燻魚嗎?得有魚吧。他們晚上要回來的,我們先去海邊弄點魚回來再洗。」
顧柏山抬眼望了下日頭說:「可是現在離趕海還早。」
沒有陳和光那塊手錶,他們在島上無法得知時間流逝,只能採用最原始的笨辦法——觀日。
此刻太陽正烈,約莫下午三四點。
冷默說:「你會潛水吧。我帶你去淺海區捕魚,順便撬點生蠔。烤生蠔好吃。」
「你上次不是說這是你家傳手藝嗎?恕不外傳。」顧柏山看著他,似笑非笑。
「……」
冷默回憶了一下,好像確有其事。
「行吧,那我自己去。」他捋起袖子朝海邊走去。
「別啊。」顧柏山趕緊追上來說:「我剛才開玩笑的哥,你願意教我叫你師父都來不及。」
不過私自下海這事挺危險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沒有告訴柯遊和岑榆白。
他們來到海邊。
太陽曬得沙子和水都滾燙。
顧柏山一骨碌脫了衣服,渾身光溜溜只剩一條到大腿的四角褲。
好身材展露無遺。
冷默餘光瞄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只把鞋襪脫了擱在岸邊大石上。
為了方便裝魚獲,這次他特意拎了個自己臨時編制的麻網。
顧柏山問他:「你穿著濕衣服下海不難受嗎?」
冷默隨便找了個理由:「我面板比較敏感,直接泡在海水裡會起泡發敏。」
顧柏山嘆氣,「哎,可惜沒潛水服。」
冷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