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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趟回國我就待一個星期,不過這一個星期,我都聽你差遣,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閆椿:「我接到案子了,下週開庭。」
單輕舟為她高興:「那真是一個好訊息!明天我來接你吃飯,慶祝一下!」
閆椿正要說話,門開了,陳靖回從半掩的門裡露出一張臉:「老婆,你把那瓶格瓦斯放哪兒了?」
單輕舟看見陳靖回,歲月靜好被一劍刺穿,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閆椿瞥過去:「大晚上喝什麼格瓦斯?」
陳靖回說:「嘴裡有點苦,要不你親我一口也行。」
這麼無賴的話,怎麼那麼像閆椿才能說出來的?
陳靖回對單輕舟視而不見,纏著閆椿拿格瓦斯。
「我就喝一小口。」
閆椿沒轍,對單輕舟說:「你等我一下。」說完轉身去了廚房。
「趕緊喝,喝了趕緊睡,再不老實我就讓你去露天地裡裸著。」
等她再次關上門,單輕舟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明天中午我來接你吃飯。」
閆椿說:「明天晚上吧。」
單輕舟不認為他有十年的近水樓臺,閆椿還是能被陳靖回奪走,不依不饒地問:「中午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倒不是要緊事。
閆椿說:「陳靖回說明天中午去……」
「陳靖回!陳靖回!十年了,你還是張口閉口陳靖回!就算他十年前離開是有苦衷,可你又有什麼錯?你憑什麼要跟守寡一樣等他那麼久?他現在說回來就回來,他把你當什麼了?」
單輕舟以為他等等,再等等,就可以等到閆椿死心,卻忘了她是一個能熬的人。
小時候,她被個子大的欺負,忍辱負重到小學畢業,找到時機一擊制勝。
後來大一些,她被女混混欺負,任她們把欺負她的快感奔走相告,最後置之死地而後生。
再後來……
只要是她想要的,她就不計較代價,不在乎時間,向來秉承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是賺的道理,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十年,就否定以前的自己?
單輕舟是那麼難過,他撐在樓梯上:「你知道我愛你嗎?」
閆椿淡淡一笑:「你這是喝了多少?」
單輕舟恍若未聞:「你不知道!如果你能看到我,又怎麼會有陳靖回?」
閆椿拍拍他的胳膊,若無其事地看他的臉。
「還能自己回去嗎?要不我給你叫個車吧?」
單輕舟躲開她的視線,跌跌撞撞地下了樓。
直到他身影不見,閆椿才放鬆下來,靠在門上,合上眼。
知道又能怎麼樣?第二天的太陽會從南邊升起嗎?
如果她願意妥協,又為什麼苦自己十年?早在十年前就收手,她一定比現在好過。之所以有十年如一日,不就是因為,感情和生命是一樣的,不能勉強嗎?
返回門內,陳靖回坐在沙發上,面前是他倒好的兩杯格瓦斯。
閆椿走過去,想坐在他對面,結果被他拉住手腕,拽到腿上。
她皺眉:「鬆手。」
陳靖回不松?:「你那麼多追求者,我一鬆手不是給別人可乘之機了?」
閆椿瞥他:「你現在跟我聊可乘之機是不是有點晚了?那十年幹什麼去了。」
陳靖回摟住她,埋首在她腰側,手在她小腹揉揉搓搓:「好飯不怕晚,如果十年可以讓我護你一世周全,我願意。」
閆椿要被他氣笑了,推開他的腦袋:「我不想笑,你別逗我。」
陳靖回抬起頭來:「我很真誠的。」
閆椿看著他一雙勾魂攝魄的眼,又快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