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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模模糊糊的,盛致已經有點悟到媽媽想表達什麼。
「我看新聞評論分析,他們這一次有可能摘牌退市,肯定是損失慘重的。以前他對你什麼態度?說你是『花瓶』可別忘了。現在又腆著臉來求婚,不是擺明瞭惦記你爸爸留給你的錢嗎?要不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他們家資金緊缺、你又正好有錢的時候來?」
盛致幫著解釋:「爸爸給的錢我沒有要。而且韓銳也不知道這事,他只知道我和爸爸互不來往四年,實際分了家,我什麼也沒有。」
「這你也信?他是搞公關的,什麼調查不到?你爸爸那錢在海外建信託、小沈在辦,也不會完全密不透風,那個保健飲料,我看第一輪投資就有山水,他和小沈說不定很熟。你別傻乎乎的,被男人算計得明明白白,還自以為瞞得很好。謀財事小,當心一結婚命都給人害掉。」
盛致撓頭尬笑,也不能跟媽媽坦白只是辦個婚禮假結婚,媽媽只要知道,爸爸就會知道,然後全世界都會知道,因為爸爸肯定要炸毛。
她只好寬慰媽媽:「爸爸的錢我不要,而且也會簽好婚前協議。」
「沒有用,防不住。你要簽婚前協議不也是聽律師的,律師狡猾得多,經常是兩頭吃,韓家要想給你設局,搞定你律師也很方便。你沒懂我的意思,不管你怎麼防,我覺得這個人動機不純。」
聽這意思,媽媽不滿意的是韓銳這個人,也能理解,在媽媽看來,就是當盛致明確繼承財產後,韓銳對婚事的態度180度大轉彎,能是個人品好的嗎?
一旦媽媽認定他人品不好,還能找出更多「罪狀」。
「他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感情不忠也是會遺傳的。」
「他長得太帥,也太會打扮了,你看今天,太招人了。」
「以前我就覺得,他看不上你,連吃飯都不露面,相當短視不會做人,情商很低,智商也沒有你高。」
「話說回來,你要是生個小女兒,這個混血基因倒是還不錯。」說到這裡,媽媽才流露出一點惋惜和留戀。
盛致笑得抖肩,韓銳知道麼,媽媽有許多類似苗豬養殖、種豬交&ot;配的考量。
陽奉陰違,這招她還操作不熟練,只好先施個緩兵之計。
她略帶無奈地攬著媽媽往外走:「我知道了。距離計劃的結婚時間還有幾個月,我先觀望,如果逮住他人品上的問題,推了婚事也有正當理由。」
「那要是逮不住呢?」媽媽著急。
「逮不住再議。」
媽媽出了門,正碰上盛致爸爸和準女婿看酒走回來,也不便當人面再說什麼,沉下了臉。
盛衛平倒是單純豪放得可愛,沖母女倆揚了揚手裡的白酒瓶:「我說要喝50年的,小韓非說先喝個15年的。」
盛致心累:「爸,你別為難他,他只有兩杯倒的量。」
盛衛平吹鬍子瞪眼:「你不要護著他!兩杯倒?算什麼男人!還想娶我女兒!」
盛致:「…………」
原本知道有這一戰,卻不知道這還是決勝局。
後廚通知開飯,本來過年期間,家裡備的菜就豐盛,海鮮痛風套餐。
盛衛平高興,當場搖人來分享喜悅,親戚們住得都不遠,轉眼之間,盛致的叔叔姑姑堂哥堂弟表妹呼啦啦都冒了出來,餐廳裡嘈雜鼎沸。
盛致也沒能跟她爸說上幾句話,全都是男人在斗酒。媽媽吃完後去了客廳,聽姑姑訴苦女兒上高三進了重點班卻頂不住壓力想休學的事兒,盛致只好待在一旁聽著。
很有些過年的氣氛。
這頓飯吃到下午三點才結束。
盛衛平搖搖晃晃地回客廳,操著大舌頭摟住女兒,把酒氣都噴到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