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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想賠罪來著，一直沒找到她人。&rdo;

她說得懇切，對面江與城像根本沒聽到似的，慢條斯理喝著茶，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戴瑤打一進門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上回來旁聽班會的&ldo;程恩恩的金主&rdo;。她摸不準這人什麼路數，說完半天見他沒反應，瞅了劉校長一眼。

劉校長皺眉給她使了個眼色。戴瑤抿抿嘴，不肯。劉校長再三暗示無果，走過來壓著她的肩膀把人按下去：&ldo;你今天是錯大發了，好好道歉。&rdo;

戴瑤一個女孩子終究是抵不過中年男人的力氣，暗暗瞪了她舅舅一眼，咬了下嘴唇，跪在那兒說：&ldo;江總，真的對不起，您就原諒我吧。&rdo;

女孩子軟著聲音撒嬌總是招人疼的，劉校長見她上道，表情都鬆緩了一些。只是抬眼暗自一瞧，江與城那兒仍是沒反應。

他但凡開個口說句話，劉校長也好找到對症下藥的地方，但這位的性子實在是沉，連火都不發。越沉越難對付。

頓了頓，他再次給戴瑤遞眼神。戴瑤繼續道歉，聽起來真情實意，說著說著還掉起眼淚來，沒哭出聲，哽咽地忍著，看著倒更隱忍可憐了。委屈的樣子彷彿她才是那個受了欺負捱打的人。

劉校長自己聽得都心軟了，雖然最清楚自己這個外甥女不是個省油的燈，但男人嘛，哪個不吃這一套。

可惜，戴瑤梨花帶雨哭了半天，認錯的話翻來覆去說了個遍，眼淚也是一行一行地掉，哭到最後自己都尷尬了，愣是沒得到一丁點想要的效果。

江與城手裡拿了本從書櫃裡隨手挑的管理類書籍，慢悠悠地一頁一頁翻過，始終不開口。

氣氛一寸寸僵持下去，空氣的流動都沉悶起來。

劉校長的焦灼也越來越深，眼看下課鈴聲都敲響了，終於忍不住試探地問：&ldo;江總，您給個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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