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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與城看著她：&ldo;只是什麼？&rdo;

&ldo;我只是喜歡你，&rdo;程恩恩眼睛有點紅，&ldo;我以為你是我搶來的，如果不是我硬要巴著你，你不會和我在一起……&rdo;

兩人就站在誠禮正門外，正是下班時間，有職員結伴從大樓走出來，瞧見老闆和老闆娘面對面站在那兒，一個抱著花，一個紅著眼睛，都被這副場景驚了一下，然後默默保持安靜貼邊繞行離開。

江與城往她跟前擋了一擋，輕飄飄反問：&ldo;你覺得我那麼隨便，誰想巴著我，就能巴到？&rdo;

&ldo;我不知道你喜歡的是我，&rdo;程恩恩抿了抿嘴唇，&ldo;你又沒有和我告白過。&rdo;

他偷偷地把她騙到他家裡，卻從來沒對她說過&ldo;喜歡&rdo;。補習數學是程恩恩主動提的；自己製造機會與他接觸；千方百計防著他和丁韶有機會見面，見到面的時候就防著他和丁韶獨處……這個人心機深，看著她暗搓搓地做了那麼多，什麼都不說。

就連聖誕節那一天，他在星空燈下吻她，也是程恩恩主動說：&ldo;你要對我負責。&rdo;

&ldo;呵，&rdo;江與城輕嘲，&ldo;這又怪上我了？&rdo;

程恩恩忙說：&ldo;我不是怪你，我是……&rdo;她憋了半天，最後索性心一橫，&ldo;反正我現在反悔了，我重新追你。你要是不想答應，可以不答應。&rdo;

&ldo;你追，&rdo;江與城忍笑，&ldo;沒說不答應。&rdo;

程恩恩繃著的眉頭慢慢鬆開。雙方的翻舊帳運動到此結束，安靜了一會兒，重新回到正事上。

&ldo;你今天晚上有空嗎？&rdo;

&ldo;不一定。&rdo;江與城說。

程恩恩愣了一下。&ldo;有&rdo;或者&ldo;沒有&rdo;的心理準備她都做了，但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種答案。到底有沒有？

江與城慢悠悠道：&ldo;看你想做什麼。&rdo;

&ldo;想約你。&rdo;程恩恩老實巴交地回答。

&ldo;約我做什麼？&rdo;

&ldo;吃飯。&rdo;

&ldo;只是吃飯？&rdo;江與城問。

程恩恩立刻道：&ldo;也可以做點別的‐‐&rdo;

江與城嘴角都要勾起來了，只聽她接著說完後半句：&ldo;散步、看電影或者話劇，我還定了音樂會的門票。&rdo;她誠懇地問，&ldo;你喜歡哪個？&rdo;

&ldo;……&rdo;

沉默半晌，江與城問：&ldo;這就是你制定的追我的計劃？&rdo;

程恩恩點點頭。除了江與城，她沒追過別人，一點經驗都沒有，能想到的都用上了。&ldo;是不是太簡陋了？&rdo;她很有自知之明地問，&ldo;其實我還有別的。&rdo;

江與城挑眉，示意她繼續。

&ldo;這個不能告訴你。&rdo;程恩恩說。她再沒經驗，這個還是懂的，講出來就沒意思了。

江與城忍不住笑了。

程恩恩瞅瞅他，&ldo;那……你現在有空了嗎？&rdo;

江與城帶著花上了程恩恩的車‐‐這是她自己堅持的，她說親自接他下班，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