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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麥冬微笑：&ldo;您這是懷疑我自作主張？&rdo;

&ldo;不敢不敢。&rdo;

那邊剛出完氣走人，這邊就讓助理送了律師函過來，擺明瞭是早有準備啊。劉校長愁眉不展，早知江總這關不是那麼好過的，沒想到一點餘地都沒有，他那大義滅親的兩巴掌不是白打了嗎。

&ldo;根據協議第62條，乙方因故意或重大過失，危及程恩恩小姐人身安全的行為並造成損害後果的，甲方有權解除合同，並可要求乙方支付違約金，請蔡小姐於兩周內以現金方式一次付清。&rdo;

方麥冬背誦完條款，公事公辦地道，&ldo;‐‐我的話傳達到了，兩位繼續。&rdo;

&ldo;憑什麼？&rdo;戴瑤氣不過，&ldo;我的臉還被打成這樣，你們怎麼不賠償我損失費？&rdo;

方麥冬轉身，彬彬有禮道：&ldo;抱歉蔡小姐，您的人身安全問題不在協議約定範圍之內。另外‐‐&rdo;他略一停頓，微笑，&ldo;您臉上的傷是由您本人和劉校長造成，與我司無關。&rdo;

指了指辦公桌後的監控攝像頭：&ldo;監控有記錄，您儘管取證。&rdo;

&ldo;你們太欺負人了！&rdo;戴瑤氣得發抖。

&ldo;蔡小姐請注意用詞。簽協議之前，該提醒的想必劉校長都已經提醒過了，您不守規矩違約在先，也請承擔起這些後果。&rdo;方麥冬收起臉上標準化的笑容，&ldo;您還年輕，希望能記住這次教訓，不是什麼人，都是你惹得起的。&rdo;

戴瑤還想說什麼，被劉校長拽了一下，才不甘不願地閉了嘴，咬著牙憤憤不平的樣子。

&ldo;方助理，&rdo;劉校長賠著笑臉，&ldo;這孩子不懂事，我代她賠個不是。江總還沒走吧，這樣，我再去跟江總說兩句話，他大人大量，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rdo;

&ldo;江總行程繁忙，您若有要緊事，不如先向秘書預約個時間。&rdo;方助理踢皮球踢得輕車熟路面不改色，走到門口又停下，轉身。

&ldo;蔡小姐，容我最後提醒一句，即便解約之後，關於這裡的所有事情均需保密，不得洩露一個字‐‐協議第66條的內容，勞煩您回去重新審閱一遍。&rdo;

他離開時十分有禮貌地輕輕帶上門，戴瑤甩開劉校長的手，氣憤地指著關上的門大罵：&ldo;拽什麼拽，一條走狗，跟他主子一個德行！&rdo;

&ldo;閉嘴吧你，惹了多大的禍還不知悔改。&rdo;劉校長狠狠瞪她一眼，&ldo;現在就給我滾回家去，違約金自己想辦法，看你媽不打死你！不知天高地厚。&rdo;

……

程恩恩乖乖跟著江與城上了車，看他臉色比平時冷，也不敢多說話。

江與城靜默片刻，開口道：&ldo;別上了。&rdo;

他安排再多人盯著，照顧著，還是防不住這些意料之外的突發狀況。這次是一個耳光，下次又會是什麼？

&ldo;不行！&rdo;程恩恩立刻抬頭，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皺起眉頭問，&ldo;為什麼不讓我上啊？&rdo;

江與城意味不明地看著她：&ldo;你想上？&rdo;

她抿了抿嘴唇，聲音很低：&ldo;當然想。不上學怎麼行，我還得考大學，要不然以後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找個工作也沒人要，我還能做什麼呀。&rdo;

江與城沉默。

她高中沒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