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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恩恩想也沒想跑過去，把她從葉欣身上推開。

原本抱著手臂在後面看戲的幾個小姐妹都往前圍過來：&ldo;程恩恩，這裡沒你什麼事兒，瞎湊什麼熱鬧。&rdo;

葉欣低聲說：&ldo;恩恩你快回去吧。&rdo;

她臉上有點青青紫紫或紅腫的痕跡，不是特別明顯，但顯然是受了傷。校園霸凌的事真不少見，校規嚴格如七中，依然避免不了。

程恩恩反應慢，但也知道人多勢眾，雞蛋不能碰石頭的道理，她握住葉欣的手，編了個藉口說：&ldo;秦老師知道她翹了兩節課，叫我來找她。&rdo;

&ldo;跟著我們過來的吧，就憑你能這麼快找到這裡？&rdo;先前&ldo;壁咚&rdo;葉欣的小姐妹一號說，&ldo;知道你有樊祁罩著，趕緊滾，我跟她的事，輪不到你插手。&rdo;

程恩恩抿了抿唇，實在不擅長和這些小太妹打交道，虛張聲勢地說：&ldo;我進來之前已經告訴班長了，你們別太過分，老秦很快就會過來。&rdo;

小姐妹一號嗤了一聲：&ldo;得了吧……&rdo;

&ldo;吧&rdo;字的音沒發完，便見眼前一道影子閃過，隨之而來&ldo;啪‐‐&rdo;地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打斷了她尚未說完的臺詞。

所有人都愣住。

不僅葉欣，眾位小姐妹臉色都變了，齊刷刷瞪著戴瑤：&ldo;你幹嘛，不是還沒到……&rdo;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快得跟閃電似的，程恩恩都被打懵了，臉上火辣辣地，疼得眼裡泛淚光。

剛剛被人欺負時還沉默不敢吭聲的葉欣，這時候立刻站到了程恩恩身前，看了一眼她已經快速顯出紅色指印的臉頰，皺眉盯著戴瑤：&ldo;你真的過分了！&rdo;

雖說都是演戲，但原本的劇本里，那一巴掌是被樊祁截下來的。現在他人還沒出現，別人的臺詞都沒說完，戴瑤這麼出其不意，擺明瞭就是故意的，藉機洩私憤。

&ldo;我看你怎麼跟劉校長解釋。&rdo;

幾個小姐妹剛才的氣焰也都消失了，小聲抱怨：&ldo;你怎麼這樣啊，就算討厭人家也不用真動手吧，這不是連累我們麼。&rdo;

戴瑤一臉不屑，油鹽不進的樣子，視線往入口一瞥，嘟囔一句：&ldo;這不是來了麼。&rdo;

說著再次揚起手，朝著程恩恩的臉就揮過來。

她的速度真的很快，葉欣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但掀起風的手掌在程恩恩的耳畔被攔截‐‐完全是本能的反應，程恩恩抓著她的手腕，皺了皺眉。

樊祁的手已經伸到一半，撤回來，看了她一眼，才擰眉看向戴瑤。

程恩恩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那天面對池俏的狀態，很煩躁，想把這一巴掌原封不動地還回去。她從來沒被人打過，也沒打過人。

&ldo;你討厭我，就可以打我了嗎？我討厭你，是不是也可以打回去？&rdo;她盯著戴瑤。

戴瑤猛地掙了一下，竟然沒能掙脫，冷哼道：&ldo;可以啊，你來打。&rdo;頗有幾分挑釁。

&ldo;那你自己打吧。&rdo;程恩恩放開她的手。

其他人：？？？

戴瑤愣了下：&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不是說可以打。&rdo;程恩恩平平靜靜看著她，語氣完全不像在開玩笑。她還是做不出扇人臉的事，更不想去碰戴瑤的臉。

&ldo;你自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