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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樊祁說著，又拉了一下。

程恩恩立刻將另一隻手也用上了，脆弱的習題卷在兩人手中被拉緊到瀕臨破裂，僵持不下。

&ldo;自己寫。&rdo;程恩恩眉心中間擰成一團，嚴肅地瞪著他，&ldo;你要對自己的學習負責的。&rdo;

樊祁手上勁兒沒松，但也沒再用力，耍賴皮：&ldo;我對政治過敏，一看就眼睛疼。&rdo;

什麼對政治過敏，政治試題不還是漢字，又不是對漢字過敏，語文那麼多字不都寫了。當她是傻子嗎，哼。

&ldo;不行，我讓你抄就是在害你。&rdo;程恩恩想把他的手推開，又不好意思觸碰，就用筆尾在他手指上戳了戳。樊祁鬆了手，她立刻把習題拿回來，用胳膊壓好：&ldo;你快點寫，不會的可以問我。&rdo;

樊祁手臂往胸口一環，靠著桌子：&ldo;真不給我抄？&rdo;

程恩恩搖頭：&ldo;不給。&rdo;

&ldo;那行吧。&rdo;

程恩恩沒想到他會為難自己。

下課後，葉欣叫她一起去衛生間，程恩恩起身，樊祁正懶懶散散地靠在後面，聽高鵬那幾個人插科打諢。

他沒有起來的意思，她只好開口：&ldo;讓我過一下。&rdo;

樊祁一動不動，嘴上說：&ldo;你過。&rdo;

程恩恩咬咬嘴唇，&ldo;你不起來，我怎麼過呀。&rdo;

&ldo;不知道，&rdo;樊祁聳聳肩，&ldo;你自己過。&rdo;

不講道理。

程恩恩沒碰到過這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ldo;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子呀？&rdo;

&ldo;哪樣子？&rdo;樊祁一勾嘴角，笑得痞痞的，&ldo;你快點過，不會過了，可以問我，我教你。&rdo;

程恩恩也終於明白過來，這個人就是記仇，故意報復她呢。

&ldo;你別鬧了，快上課了。&rdo;她有點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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