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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程深墨臉上熱出了汗,本想親自幫忙擦汗、想想早上良姜過激的反應,決定緩一緩,別把兔子逗急了。
「你擦擦汗。」喻安卿把帕子遞到手邊。
程深墨看到上面繡的良姜草,詫異道:「我的帕子怎麼在你那?」
喻安卿:「上次我們被劫持,你順手給我,我便拿著用了。」
「我想起來了,是這麼回事。」程深墨擦過汗,十分自然地揣進自己懷裡。
他繡的帕子不多,少了還得重新繡,麻煩。
喻安卿眨眨眼,暗自磨牙。哪有把送人的東西重新要回去的道理?什麼人品!就這麼避嫌嘛!
兩人煎好藥,在走廊迎面撞見,也要去看望兄長的韓木羽。
她冷哼一聲,奪過藥盒:「我去給哥哥送藥,你們可以回去了。」
程深墨皺皺鼻頭,沒好氣道:「我去複診,把藥給我。」
韓木羽:「不給!別以為你裝作賢惠的模樣,就能獲取我們韓家的認可。程深墨,你動動你的豬腦子,我們韓家絕不允許一個男人做正妻,你和我哥不會有結果的。」
程深墨故意氣她:「你們韓家不樂意,我不能和你哥私奔嗎?哼。」
韓木羽萬萬沒想到如此寡廉鮮恥的想法,程深墨張口就來。
「你不要臉!」
兩人拉拉扯扯,藥盒拎在空中晃晃悠悠。
喻安卿冷靜地旁觀,瞅準機會,腳下石子朝韓木羽的腳腕打去。
韓木羽吃痛,藥盒脫手,藥碗飛出,滾燙的藥汁眼看要潑到自己身上。
喻安卿猛地推開韓木羽,自己被滾燙的藥汁潑了半個右手臂。
他摁住顫抖的右臂,疼得嘶嘶抽氣。
剩下的兩人俱被嚇白了臉。
程深墨反應有素,第一時間扯開衣袖,白皙的小臂燙得紅腫成片,鼓起一串串水泡。
他趕緊喚僕人端來一盆冷水,小心地沖洗燙傷處。
「你忍著點……我幫你敷藥。」
程深墨拿出紅色小木盒,用手捂熱軟化,一點點地小心塗抹。
喻安卿嘴唇煞白,啞聲道:「我記得這個藥膏,之前被韓小姐打腫用得就是它,原來也能治燙傷啊。」這手法比上次要耐心得多。
「你還有閒心開玩笑?弄不好,會留疤的。」程深墨心裡愧疚不已,聲音顫抖。
韓木羽一聽會留疤,臉色更是驚慌。她沒想到喻安卿會為了救她,選擇自己負傷。
她抿抿唇,不自在地說道:「誰讓你救我?活該。」
「夠了!韓小姐!」
程深墨出離憤怒,眼睛瞬間布滿血絲,厲聲道,「韓纓,我不去照顧了還不行嗎?你們侯府這般自視甚高,我們沒必要自討沒趣!」
韓木羽被兇得一哆嗦,張張嘴,不知如何開口。見無人搭理她,最終悻悻離開。
程深墨低頭上藥,眼淚啪啦啪啦滴落在紅腫的面板上。
這幾滴淚也落到喻安卿心裡。他柔聲道:「不是很疼,沒事的,別哭。」
程深墨耳尖動了動,哭得更兇,哽咽道:「都怪我,我不和韓木羽鬥氣,你也不會受傷。你也是的,救她幹嘛,潑她一身得了。」
喻安卿:「韓小姐是女孩子,萬一留了疤,會很難過的。」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受傷的必須是他,才能博取程深墨的好感。
「更何況,我相信良姜的醫術,衝過去的瞬間並不感到害怕。」喻安卿繼續道。他知道良姜為自己的醫術而自豪,在侯府卻屢屢遭質疑,被輕視,這是良姜最難過的。
「謝謝你。」程深墨擒淚看向喻安卿。
四目相對,程深墨隔著模糊的水光,亦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