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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師必捨不得。&rdo;

&ldo;那要如何？&rdo;

清明停下動作，靜默許久，想到什麼，終用艱難口氣道，&ldo;自當隨你。&rdo;

師宣瞅著他一臉難以想像的獻祭般的表情，笑出聲，雙腿環上清明腰部，把離遠的人再次來回來，&ldo;我亦捨不得你疼。&rdo;

師宣拉著清明的手讓他抱住自己，&ldo;弟子為師父付出良多，這一次，還是換師父出力吧。&rdo;

清明遲疑，師宣又道，&ldo;弟子已久候多時，莫辜負良辰美景。&rdo;

清明傾身而上。

許是佛家弟子當久了，又佔著師徒名分，越界時，清明總有幾分罪惡，難以直視徒弟，忍不住閉上眼睛，可聽到徒弟的悶哼，又實在不忍錯過，內心掙扎呈現臉上，帶著些微禁慾般的苦意，當兩人深深契合，徒弟的疼痛轉為愉悅，清明徒然露出種自贖表情。

兩人如遊魚緊緊糾纏，即使情難自禁時，依舊相濡以沫，極盡溫情。

師宣皺眉，清明汗珠滾落渾身情熱，卻微微攏起眉梢，不知是因為並不適應歡愛，還是盤踞內心難以剔除的佛門枷鎖。

師宣捧住清明的臉，湊近啄吻，從他不染纖塵的眸子，到他抿起的唇瓣，吻化他的一派自持，&ldo;我可不喜歡你在床上都這麼彬彬有禮，難道為我動情就這麼讓你受辱？&rdo;

清明擁住徒弟的姿勢一緊，&ldo;你又如何？就那麼想讓為師為你手足無措，驗證你對為師的影響？&rdo;

&ldo;非是如此。&rdo;師宣回抱清明，語中流露失落，&ldo;弟子只想知師父的心。若連床笫之歡都如此有條不紊，面含隱忍。總覺得，只有弟子因能與師父合為一體而高興，而師父只是在履行責任，滿足弟子，並非情之所動‐‐這樣一想，就有些索然無味。&rdo;

清明撩起師宣垂落的烏絲，目光纏綿，密不透風包裹住師宣，鋒芒微露，&ldo;那你莫要後悔？&rdo;

&ldo;自是無悔。&rdo;

師宣說完不到半個時辰，就悔不當初。

人之苦痛，不是一刀兩斷，而是慢刀子磨肉，清明就深諳此理。沒有絲毫狂風驟雨的舉動，清明依然溫柔緩進，細細研磨的勁頭漸漸讓師宣招架不住，若有人旁觀，必會覺得好笑，這上方攻伐之人彷彿自虐般帶著忍耐與壓抑，這下方承受之人亦如受虐般臉苦身苦。

一番情事弄成這般，就要讓人嘆一句何必？

但有一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這兩人雖然都露出幾分不痛快，但兩人交疊的身影，卻真是應了一詞‐‐抵死纏綿。

……

師宣陪清明遊歷百年，逛遍六道八荒，在鬼道見了一面三生鏡，據說能照出此間任何人的前塵舊事，可卻照不出師宣與清明。師宣並無意外，清明是他故友，本就不是此間中人，但一直以為自個是菩提珠轉世的清明卻難以理解，只不過這點疑問轉瞬又被師宣一帶而過。

……

又過許久，傳出殷陸離與並蒂蓮所化生靈相愛，原女一的劇情徹底崩毀，師宣終於結束了這一程，準備離開。

隨著洶湧而來的力量越來越多，師宣所凝出的皮囊本就殘缺，現在更是難以負擔，身體日漸衰敗，他拉住床邊清明的手。

&ldo;我不忍留你獨自悲苦，可願隨我離開？&rdo;

&ldo;自當生死相隨。&rdo;

清明回握愛徒的手，雖不知兩人實為故友的因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