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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蛟龍徹底魂飛魄散,素微才將那水潮一收。
「方才這廝發了一道青煙,直到此刻都無人來援。」衛含真緩聲開口道。
素微擰了擰眉,她也覺得此事並不是這惡蛟自身能夠做得。
忽然間,一道光華如長虹貫日,威勢無匹。
衛含真和素微二人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警兆。
袖中飛掠出一抹拳頭大小的寶珠往那湛湛光華上一撞,頓時銀光崩裂,如屑橫飛。
「二位道友何故打殺我門下弟子?」一位老道人踩著一個蓮花寶座,自遠空飛來。在收到宣郊飛煙符時他就動身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出手相助。那北冥玄水一出,他就猜到了這二人的身份。平日裡,這等弟子還是有多遠躲多遠,他們的師長不會在危急關頭現身相助,但是未來,此宗弟子會對你進行追殺,不死不休。然而他祭煉的器物還差一些血食,如果能夠拿這兩名修道士為餌藥——想至此,老道人的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兇光和殺意。
什麼元嬰修士,他現在明白過來了,是宣郊那混帳糊弄他的。
「閣下便是博浪水君?」衛含真望著他沉聲問道。這老道人雖然一副老態,但是身上並沒有死氣,顯然被她猜中了,他已然邁入了元嬰期。
老道人呵呵一笑,打了個稽首道:「貧道況魚肥。」
衛含真擰眉道:「道友氣息綿長圓融,顯然也是玄門正宗,為何做此等有違道義之事?」
對方沒有自道名姓,況魚肥略有幾分不滿,但還是壓了下去。他笑道:「貧道往日護佑此輩,而如今需要其人之助,有何不可?若不是貧道出手,恐怕博浪村中的人都不存了。他們報答貧道是應當之事。」
衛含真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沒必要再辯了。她擰著眉望著這老道人,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便手下見真章吧。」
況魚肥望著衛含真,戲謔一笑道:「道友雖然是玄門正宗,可也不過金丹三重境吧?要知道金丹三重境與元嬰之間,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道友這回可是託大了。」
衛含真眸光泛著冷光,她往前打出了一道金芒,頓時便有一道厲芒朝著況魚肥身上打去。況魚肥眉眼抖動著,藏著幾分嘲弄之色。他不閃不躲,直到那紅光擦著他的面頰留下了一道血痕,才肅然警覺了起來,凝重道:「玄器?」他身體一抖,頓時一道水藍色的光華將他的身軀包裹住,手中掐訣,打出了數道罡雷。
「玄門雷法?」衛含真一挑眉,祭出了一塊玉牌。此玉牌名「沉玉牌」,是用玄龜甲祭煉而成的防禦玄器,這回離宗特意帶出來的。玉牌抖出一道如水流般的光華,將她與素微籠罩在其中。雷光落下,噼裡啪啦爆響,沉玉牌如一葉浮舟飄蕩,然而光華分毫不損。
「又是一件玄器?」況魚肥眉頭一皺,顯然沒料到這金丹期的修士都有如此豐厚的身家。但是很快,他的眼中閃過了一道亮芒,若是能夠將這兩位修士斬殺了,玄器便是他的了。冷笑了一聲,他放出了一隻血線蟲,此是在血泊邪穢中蘊養的,是陰邪之物,專門用來汙穢法寶。
血線蟲振翅而飛,眨眼便形成了一大群。
素微取弓在手,靈力為弦。火紅色的箭矢陡然而發,靈光並著蟲群一併消失。只是那頭蟲尚在,眨眼又出了一群新的。有一部分已經衝到跟前,往那水藍的光華中鑽,一旦身死,就在其中留下了一個黑點。
衛含真眸光閃了閃,北冥玄水譁然而起,將那蟲群一卷。只是死了一群,還有一群。她這行為只是陡然消耗靈力。
況魚肥不著急,直到在那防身法器廢去之前,他的道術對這二人造不成傷害,他捏著鬍鬚笑眯眯看衛含真二人的動作。
「師尊?」素微擰著眉,覺得這血線蟲頗為棘手。
「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