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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飛升還有段時日,不過那妖庭之亂,似乎就近在眼前了。原書中有這方面的內容,像是埋了一重伏筆,不過她沒怎麼仔細看,以至於現在回想劇情,穿書者的優勢蕩然無存啊!衛含真有些懊惱,但並未失落太久,畢竟對修士來說,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根基和修為,那些「預知」的手段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對了,還有一事。」陳竹崖沉吟片刻,忽地開口,他望著衛含真,緩緩道,「妖庭明空妖皇千歲壽宴將到,你以為誰適合當代表我長觀宗出行的使者?」沒等衛含真提名,他又落下了一句,「登瀛秘境是太玄峰弟子領頭,這回輪到你蓬玄峰了。」
衛含真:「……」蓬玄峰除了她和副峰主,就只剩下三個頑劣的弟子。她思忖了片刻後,應道,「就讓清聲過去吧,她近來結丹,等丹成也不差不多時候了。」
陳竹崖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應道:「如此也可。」
妖皇千載壽宴,妖庭之亂——這兩件事情不可能沒有幹係。要說妖庭那邊真正的禍亂,其實始自十多年前,龍皇隕落後的大位之爭,當真是停下了麼?這念頭在衛含真腦海中盤桓了片刻,便盡數飛出。她雖不是做使者,但也要往妖庭那邊走上一趟。
五味藥中的一氣明神水就在妖庭的界域之內。
明神山上的水都可稱為明神水,但是唯有那等孕育一個甲子的新水,方可稱為「一氣明神」。衛含真打聽過訊息,上一次有人採攝,已經是六十年前了,如今正是新水降臨的時候。
雖然有意往明神山一行,但衛含真並沒有急著出發,一來是素微因禍得福,借那一縷蓬萊氣成功觸碰到了三重境的那層壁壘,二來則是因清聲需要結丹。當初素微結丹,衛含真未曾替她護道,此回自然也不會出面,只是將事情交由素微來處理,畢竟她是門下大弟子,代師授業也是師出有名。
至於玉言,衛含真還是決心不見她,將她放一邊晾一晾。要說素微和清聲沒有依照原著的軌跡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玉言就不同了,她已然是踏上了那一條危險的地界,仍舊不知自己的錯處。乖巧可憐,只是一張面具,用以掩飾自己充滿妒恨和毒火的內心罷了。
這十四年原身對她不差,也不該養成這般模樣啊!事實上,從記憶中,衛含真找不出絲毫的端倪,彷彿玉言的本性就是如此。
長風鼓盪袖袍,衛含真平靜地立在碎石崖邊,淡淡地望著那因颶風而快速旋動的碎石。此是蓬玄峰上一處練劍之所,原本靈機平和,但是被長觀宗初代祖師一劍劈開,山石都是化作了數不清的碎石旋繞在前方,形成了一處壯觀而又凶煞的奇景。碎石翻攪,啪啪作響,一不小心被石塊砸中,便會血肉橫飛。以前時常見到其他峰頭的弟子來此磨礪,可如今也漸漸地杳無人跡了。
「師尊。」一道輕輕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衛含真回身便望見了一身雪衣的素微。她低著頭,眉眼恭謹。那雙漆黑眸子中的冷冽彷彿在一瞬間消融盡。衛含真要的就是弟子這般「崇敬」的模樣,可是想到了「無塵」,心中仍舊留著一根尖刺。無塵的出現,讓她跟素微之間尋常的師徒關係出現變數——是逆徒,可又不是逆徒。她知道是掌門師兄的命令,可到頭來,仍舊有幾分不滿由素微來承受。
素微安靜地立著,眼前的人給她一種宛如山嶽的感覺。這是當初師尊尚在元嬰二重境時,都體驗不到的。一縷髮絲被風吹起,擦過了面頰有些癢意。素微久久沒等到回復,便有些忍不住抬眸,只是一抬頭就對上衛含真探究打量的視線,她又有些心慌意亂地縮回眸光。
一個登瀛秘境,不僅是衛含真變得跟過往截然不同,素微也像是化作了另外一個人,難以掌控自己的情緒。
這不太對勁。
衛含真暗舒了一口氣,打破了這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