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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注1」姬皦玉只覺得二人身法詭譎,招式奇快,對於臺下眾人看的目不轉睛並時不時拍手叫好十分不解。而且他也不覺得打來打去有什麼意思,難道想要對付一個人一定要把他打的見血嗎?
姬皦玉十分自覺地擔起了武不通的責任,他才不會承認看著凌厲輕盈的招式心裡有那麼一絲絲酸味。試問,哪個男人年少時沒有一個做大俠的夢呢?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兩人還未分出勝負,姬皦玉支著下頜緊盯著藍採和,眉目間隱約擔憂。
突然,斜刺後方伸來一隻手拍了他的右肩又很快挪開。姬皦玉扭頭一瞧,正是拿著摺扇搖啊搖的謝運。
謝運垂眸望著擂臺上的兩人,連聲嘆道:「有趣,有趣!」
說著,轉頭對後面坐在搖椅上喝茶看戲的謝道流道:「你武林盟主的場子要被砸了嘍!」
謝道流不可置否笑了笑:「一個是好兄弟,一個是好兄弟的故人,隨他們去了。」
這番對話落進旁聽的姬皦玉耳中,只覺分外礙聽。好兄弟,好兄弟的故人,哼——希望藍採和能把魚機打趴下,然後早早結束這場比鬥。
不知道藍採和是不是會讀心術,她一個漂亮的轉身避開刀鋒,同時怒甩長鞭,花瓣狀刀片紛紛揚揚,如銀花盛放美不勝收,而高手卻感知到一片美麗中掩藏的殺機。
「啪——」桌案上的茶盞不意掃落在地,摔成四分五裂。謝道流匆忙起身,朝樓下輕喝「住手」,卻是為時已晚。
魚鱗鞭由兩部分組成,一是幾百個小刀片,二是一把可自動收縮的軟劍,既可遠攻又可近身搏鬥,不僅適用於單打獨鬥也適合打群架。魚鱗鞭簡直是武器中的戰鬥機!
紛揚灑落的花瓣狀刀片中,魚機怔怔地看著她,她竟然對他動了殺機。雖然他們兩個關係沒那麼熟,但好歹也同生共死過。
就在他反應凝滯的一瞬,軟劍裹挾著冷風逼近他的胸口,眾人的驚叫陡然凝固在空氣中。
然而魚機來不及動手,帶著灰敗的臉色被一腳踢飛出了擂臺。
謝道流長呼一口氣,趴在欄杆上擦著冷汗慶幸,要是魚機死在白雲山莊恐怕自己的腦袋就不保了。
劫後餘生的魚機摸著胸口,不可置信地瞪著臺上衣袂飄飄的女子。
豈料,藍採和直接無視了他的眼神,右手一甩,軟劍自動展開延長,灑落在擂臺上的刀片受到磁石感應自動飛回了軟劍上。
她伸手將恢復過來的魚鱗鞭纏在腰間,沖魚機一揚手,轉身騰空躍上二樓。然後借力在粗大的廊柱上足尖一點,身如輕燕地飛入三樓的隔間,哦不準確來說是闖進去的。
在眾人震驚狐疑擔憂好奇的目光下,藍採和從隔間裡提著一個蓄著美須的中年男子遁走了。
「那不是大善人杜如貴?」
「是杜如貴。」
「這位小娘子抓他做甚麼?」
「殺人滅口,欠債還錢還是情債……」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
突襲
「藍少主,別來無恙啊!」杜如貴被丟到柔軟的榻上,他緩了下呼吸笑呵呵地打招呼。
藍採和轉身在他對面坐下,雙目炯炯盯著他,開門見山道:「我來找杜先生做生意。可惜杜先生總是不主動現身,只好將您抓來了。」
杜如貴彈了彈袖子,說:「藍少主言重了,您想要什麼儘管說。」
「我聽說,大伯父從杜先生手中進了一批精鐵。」她懶散地靠在軟榻上,手指把玩著茶盞,「他已經付過錢了嗎?」
「還未,但已經簽了契約。」
藍採和坐直身子笑道:「要不您先把這批精鐵給鄙人送去,稍後讓人將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