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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竹居里,燈火通明,姬皦玉方一踏入屋內,便有小廝侍女過來服侍。他一手揮退眾人,黑漆漆的眸子閃爍著一星點光亮:「阿歷,有訊息了麼?」
「主子已經來建鄴了。」陰影中走出一個高挑的黑衣人。
面上一喜,姬皦玉又問:「她在哪兒?」
「不知。」
黑眸微垂,姬皦玉想起白日裡那個行為奇怪的乞丐,於是將這事道出來。
阿歷點頭:「不無可能。這一路上追殺主子的人很多,主子孤身一人,很可能被迫扮成那副模樣。」
「那她受傷了嗎?」
阿歷搖頭:「不知,主子沒提。」
「那你們下一次什麼時候聯絡?」
「機密,不能告訴你。」
廢話!得不到想要的訊息,姬皦玉只得失落地洗洗睡下。卻不知他想找的那人就在姬府中,而且只隔著一個院子。
自從知道那個閒得發慌報官的男子是姬家四少爺後,藍採和的報復心思蠢蠢欲動,於是改頭換面潛入姬府。
此刻,她正躺在柔軟乾淨的床榻上孤枕好眠,而姬溪山則一臉生無可戀面帶恐懼地望天長嘆。
藍採和打算明天找王大人談話,再去尋找那個叫子衿的人才,將一整天的事情安排妥當後,睡意繾倦而來。
正要睡著時,一陣長嘆短噓,忽高忽低地傾訴著主人心中的哀傷。藍採和翻了個身,雙指夾著一枚銅板飛擲向姬溪山。
「鐺!」
由於被點了穴道,姬溪山眼睜睜地看著銅板飛來卻動彈不得,只覺腦門一痛,眼前就黑屏了。
翌日,四夫人看見四少爺揉著腰身從美姬房裡走出來,當即氣的甩了他幾個耳刮子,隨後怒氣沖沖地闖入房內。
「狐狸精,你給我滾出來!」屋內空蕩蕩的,四夫人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人影,只好將怒火統統發到四少爺身上。
據當天值日的侍女小廝之言,四少爺足足被壓著打了二十大板,估計半個月都下不來床呢。
四夫人哭啼啼地收拾了包裹,準備回孃家找她爹甘侍郎訴苦,剛出門便被拖著傷痛的姬溪山苦苦攔下。
「哼,最後一次機會。要我原諒你,去把她給我趕出家門!」
姬溪山心中淚流成河,面上卻只搖頭,哀求自家夫人:「不可啊——她是我至交好友子規託付給我的人,叫我寸步不離地保護她一段時日。」
他本意是委婉地表示,自己是被迫接那女子入府的。可不成想,同床共枕的妻子跟他毫無默契。
四夫人一聽,以為那女子是子規的妻子或是相好,頓時俏臉一紅,隨即猛地扇了溪山一個巴掌,怒道:「朋友妻不可欺,四書五經你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啊喔!」
姬皦玉經過荷花居時,院內一陣桌球吵鬧使他微蹙修眉,他想了想,轉身往院裡走去。
「發生了何事——」撞見姬溪山跪在四夫人腳下求饒的可憐樣,姬皦玉先是一愣,繼而心口醞釀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姬溪山這時哪還記得當初的齷齪,看見他像是瞧見救世的菩薩似的,雙目放光道:「二哥,你來的正好!」
從這兩口子嘴裡聽完事情的經過,姬皦玉沉吟,問了三個問題。
「在哪兒遇見的?」
「街上。」
「主動跟你回府還是被你強拉入府?」
「二者皆有——」
「收過你東西了嗎?」
「她不要。」
好了,真相出來了,這姑娘十有八九是在整姬溪山。現下最好的做法是將人趕出府,不過,讓這女子留下府中作妖明顯更讓他心動。
於是,姬皦玉輕咳一聲,語氣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