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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忘了。」
程燼從兜裡摸出來幾顆糖,水果味硬糖,裡面是夾心的那種。
「喝完藥都獎勵給你。」程燼放在桌子上,一顆兩顆亮晶晶的糖紙在陽光下發光。
「你也獎勵給我嗎?」周薄杉從鋁箔紙裡面撥下來一顆藥放在舌頭上,皺著眉頭嚥了兩下沒嚥下去。
他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非常需要幫忙。
程燼拆開一顆糖果,放進嘴裡,然後站起來捧著他的臉,含住他的嘴唇,舌尖在他口腔裡探尋。
摸索了一圈程燼發現,這貨明明已經嚥下去了,剛剛都是裝的。
周薄杉壞笑了下,手擱在他的腰上,閉著眼睛吮吸他的唇瓣,舌尖互相推送,黏膩而又繾綣。
倆人不一會兒就吻得氣喘吁吁。
就在周薄杉想更進一步的時候,門突然咯噔一聲,差點被推開了。
周薄杉心想幸好自己進來的時候,順手把門給掛上了,不然就尷尬了。
倆人立馬彈地分開,程燼坐在床邊,隨手抓了本畫冊,裝作若無其事地翻著。
周薄杉咳嗽了一聲,站起身去開門。
室友回來,從倆人身邊路過,有點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你倆在宿舍,大白天的還掛什麼門啊。」
周薄杉沒解釋,只是從兜裡摸出自己的打火機,點了根煙,尋思這傻逼什麼時候走。
結果傻逼室友還真的就不走了,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間或抬起頭瞄周薄杉一眼,「大神,你三張水彩交了沒?」
周薄杉點點頭,鬱悶極了。
看著他扼腕不已的表情,程燼覺得非常好笑。
「牛逼啊,你畫得可真快。」那個室友說,「不過我們聯考好像不考水彩,只考素描,你去年素描多少分?」
「忘了。」周薄杉聽見這問題後,站起來就走了。
程燼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覺得你的水平,拿個全市第一都沒問題啊。」程燼說。
「你就可勁兒用雞湯灌溉我。」周薄杉說,「趕明兒我真給你拿個第一,讓你高興高興。」
「那我肯定到處炫耀,比自己考了都開心。」程燼說。
「哎你昨天,跟你爸談的怎麼樣??」周薄杉挺好奇的。
說起這個,程燼嘆了一口氣,「就那樣吧,我感覺,當時雖然挺難受的,但是說出來心裡好多了。就是,我沒想到,他會反應那麼大。」
想起那天,程定方用他從未露出過的眼神看著自己,彷彿深深地受到了傷害,程燼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他要跟季慧離婚,這點我挺意外的。」程燼說,「畢竟,倆人結婚也有這麼多年了,雖然我不喜歡季慧,但是能看出來他還是挺喜歡季慧的。」
「為了你離的?」
「不知道。」程燼低下了頭,「應該是吧。」
晚上倆人睡在一張床上,都得側著身,不然根本躺不下。
程燼跟他面對面擁抱著彼此,大腿直接橫在他腰上,感覺非常地踏實。
他就想這麼一直抱著周薄杉,那樣就能暫時忘了所有煩惱。
他把臉往周薄杉脖子裡窩了窩,然後就沉沉地睡著了。
周薄杉輕聲說:「崽,你往裡挪挪。」
見他沒動彈,周薄杉無奈而又寵溺地笑了笑,曲著大長腿,把他往懷裡緊了緊,也閉著眼睛睡著了。
程燼第二天早上就從酈村的車站走了。
周薄杉早上得去寫生,不能送他。
倆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才分開,於是,程燼滿足地坐上了車。
跟周薄杉在一起的時候,程燼壓根沒怎麼看手機,坐上車後